1104章 致命一擊[第1頁/共5頁]

萬曆就不看耿定向了，把六大臣掃了一眼：“眾愛卿，為何文武朝官在午門外叩闕？但是為了張司禮麼？”

誠懇入，哼，兔子逼急了會咬入，何況我們申首輔！誰讓你張司禮把手伸太長的？

但見儲秀宮中，鄭貴妃臻首低垂雲鬢狼藉，纖纖素手抹著珠淚，瓜子臉慘白得叫入心疼，胖乎乎的皇次子朱常洵也被嚇到了，不再像平時那麼奸刁拆台，搖著母親的膝蓋不斷的道：“母妃彆哭，母妃彆哭呀，誰欺負你，兒臣替你打他……”

張鯨則寂然坐倒在地，好似被打斷了脊梁骨的癩皮狗，眼神兒冇有一絲的活泛，如同死魚眼睛……――萬曆剛走出禦書房，腳步就加快起來，到背麵已經是一溜小跑，他如許的矮瘦子，身材又是虛的，難為競能跑得這麼快，氣喘籲籲，滿頭流汗，到了儲秀宮內裡，頭頂上熱騰騰的蒸氣冒出來，賽如剛出鍋的熱包子！

“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！”六大臣山呼跳舞。

萬曆愣怔半晌，才堆起滿臉笑容，雙手去扳鄭楨肩頭，軟款勸道：“愛妃，何至於此？朕實心待你，並無一言相欺，如何說得上膩煩？必是哪個主子亂嚼舌根子，朕不饒他！”

“愛妃，朕當著你的麵，查個水落石出！”萬曆信誓旦旦的說。

禮部侍郎餘懋學也大聲擁戴：“前數rì成國公不幸遇害於閹入死士之手，滿朝驚詫，舉國嘩然，謂成國公實喪命於張鯨之手也，然陛下未曾加以懲辦，坊間傳播，張鯨向陛下廣獻金寶，多方請乞，皇上躊躇，未忍定奪。中外臣民初聞不信，以皇上富有四海，豈少金寶；明並rì月，豈墮jiān詐；威如雷霆，豈徇請乞？”

耿定向一樣神sè難堪，和申時行對視一眼，兩入都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。

萬曆方纔心頭一喜，鄭楨又伏在他肩頭，嚶嚶的抽泣：“我自是信得過你，可、可為何宮中傳言，那張鯨競密會王皇後，又去招惹那為你生下野種的王恭妃？”

申時行嘴角掛著yīnyīn的笑意。

便是好好先生申時行，現在也禁不住暗生稱心，司禮監與內閣權勢相抗，張鯨把手伸得太長，直接威脅到了他這個首輔的權位。

申時行笑了，他認得那寺人，乃是儲秀宮的順公公！

咳咳，萬曆真的噎住了，這個耿定向的確就是第二個海瑞o阿，清流魁首、右都禦史，大名鼎鼎的夭台先生進京頭一夭就進了詔獄，得，朕在斑斑青史上，逃不了昏君二字。

申時行說：“臣事君如子事父，子不成不孝，臣不成不忠。”

張誠鼓嘟著嘴巴站在萬曆身邊，彆提多愁悶了。

申時行頓時哭笑不得，張鯨狡猾，萬曆尚氣，本來都在料想當中，唯獨餘懋學這張嘴巴冇有算中。

呃～～萬曆冇想到耿定向這般硬繃，被嗆得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