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08章 搶班奪權？[第1頁/共4頁]

這天東輯事廠衙門的氛圍與常日大不不異，掛著精忠報國四個大字的照壁兩邊，站滿了駱督主帶過來的親衛番役，大家全裝摜帶殺氣騰騰。

秦林在京師時，新任東廠督主駱思恭冬眠不起，除了搬到東輯事廠的衙署裡頭辦公，又招引了幾個親信以外彆無動靜。

底下冇人動，倒是工頭、檔頭們儘皆暴露難堪之色：這位曹少欽曹管事另有那位雨化田雨管事，兩位的來頭極不平常，模糊傳言他倆就是疇前的徐爵和陳應鳳——開打趣，那是十年前就凶名赫赫，令小兒不敢夜啼的狠人，誰敢動他？

曹少欽就笑：“喲嗬，這是鴻門宴？”

萬冇想到，真的開端脫手，竟然阻力重重，非論掌刑百戶霍重樓、子科管事劉三刀，還是醜科管事曹少欽、寅科管事雨化田，乃至史文博、石益格、唐瑋之類的掌班工頭，全都是虛與委蛇。劈麵笑嗬嗬的叫駱督主，就是不來半點實在的。

兩人都是橫練工夫，一接上就是硬橋硬馬，拳掌腿腳砰砰砰相撞，收回令人牙酸的肢體撞擊聲。

話還冇說完，底下曹少欽就嘿嘿笑起來了：“秦督主神目如電洞徹幽冥，在本廠督主任上屢立奇功，弟兄們跟著也多有分潤，現在駱督主新到任，隻好蕭規曹隨罷了，談甚麼新章程？”

雨化田混若無事，屈震雷就叫苦不迭，一拳一腳都像踢到了鐵板上，反震之力震得他滿身骨頭都快鬆了。

霍重樓、劉三刀、曹少欽、雨化田四人相互互換著眼神，卻很有些不屑一顧的味道。

哼，你秦林也不是三頭六臂，老子就不信清算不了你留在東廠的班底！

大堂正中間掛的嶽飛像底下，擺著駕貼和火簽的公案清算得整整齊齊，前麵退光漆的公座擦得一塵不染，兩邊密密匝匝排著駱思恭從錦衣衛帶過來的檔頭。

四名新汲引的科管事前呼後擁，熊天猛、屈震雷手按腰刀為前驅，舒成義捧黃綾包裹的印盒、紀儘忠度量金牌緊隨厥後。

說罷，他朝霍重樓等人點點頭，卻不等駱思恭相送，袖子一甩回身就走。

人家進東廠時，你駱督主還在哪兒玩泥巴呢！

駱思恭身穿絳紅色公服，頭戴展翅烏紗，腰繫玉帶而出，穿戴粉底皂靴的雙腿，法度不徐不疾，儘顯安閒不迫，目光成心偶然的往下一掃，官威實足。

帝大喜，手書皇祖嘉靖帝所作毛伯溫南征詩以資鼓勵：大將南征膽氣豪，腰橫秋水雁翎刀。風吹鼉鼓江山動，電閃旗號日月高。天上麒麟原有種，穴中螻蟻豈能逃。承平待詔返來日，朕與先生解戰袍。

熊天猛亡齤魂大冒，朝著曹少欽拱拱手，退下站在一邊，低垂著腦袋，竟是不敢再看他一眼。

就連萬曆天子朱翊鈞，於秦林陛辭離京之時，站在皇極門高高的漢白玉丹陛上，遙視秦林遠去的背影，心頭所思所想也相差無幾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