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5章 神鬼冥冥自有報[第2頁/共4頁]

張懋修轉頭看了看台階上的秦林，心頭五味陳雜：“他倒是敢作敢當，可父親大人那邊，我們如何jiāo待？”

265章神鬼冥冥自有報

世人都曉得徐文長是老瘋子，隻當他發瘋，見他並冇有做出過分度的事情，倒也無人理睬。

“徐先生、徐先生，”伴跟著咚咚的腳步聲，韓飛廉氣喘籲籲的從樓梯上到了二樓，瞥見徐文長就是一喜：“快、快跟我走！”

那中年文士撇撇嘴，不屑一顧的瞥了眼徐文長：“失心瘋的人，誰曉得他罵的甚麼？哼，當年他和胡宗憲納賄通倭，王老先生忠心耿耿，天然上本彈劾，以是他才記恨到現在吧！”

啊？徐文長立即張口結舌，繼而將酒碗往下一摔，愣怔半晌才以纖細不成聞的聲音歎道：“好一個嫉惡如仇的秦長官……”

舉杯澆愁愁更愁，最醇厚的紹興nv兒紅也澆不化心中的塊壘。

張紫萱悄悄點了點頭。

剛纔還替王本固說話，讚他是個清官的中年文士立即把大tuǐ一拍，橫眉罵道：“王老賊欺世盜名，真是無恥之尤！哼，不怕你暗室欺心，自有那神目如電，老賊公然不得好死！”

進到府中的徐文長則是另一番風景，他冇有理睬任何人，跌跌撞撞的走到停著棺材的大廳上。

徐文長雖瘋，耳朵並冇有聾，聽到彆人的對話，貳心頭像刀紮一樣的疼，就算最濃烈的酒，也冇法麻醉內心深處的痛苦。

青衫墨客和中年文士聞言張口結舌，彆的酒客也群情紛繁，都說王都堂夙來清名卓著，如何會做出這般事來？

張敬修、張懋修嚮應天府尹王世貞扣問案情，王世貞故意攀附張居正，對兩位公子知無不言言無不儘。

剛纔在秦林麵前笑容如huā的相府令媛，這時候絕美的臉龐已罩上了一層冰霜，眉宇間儘是憂愁之sè。

徐文長得知張居正要保王本固以後，立即發了失心瘋，被李時珍救醒以後，心頭仍堵得難受，因而袖子裡籠了幾塊碎銀子，單獨前去酒樓買醉。

一身得誌的回到紹興故鄉，汪直被殺以後的東南十年倭luàn、無數蒼存亡亡的動靜，仍像重錘一樣敲打著徐文長的神經，每次聽到那裡被倭寇進犯、軍民蒼存亡傷的動靜，他的心臟就為之一顫。

“王老兒，你冇想到這個世上竟然另有人能夠不畏權勢、不貪繁華，秉承本心代天行罰吧？”徐文長俯下身去，在王本固的耳邊低低的陳述著，隻覺二十年來心頭從冇有明天這麼暢快：“我隻說六合無眼、錯堪賢愚，鬼神有sī、忠jiān不明，冇想到你平生欺世盜名，到現在卻身敗名裂，公然天道好還、善惡有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