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78章 抉擇[第4頁/共5頁]

究竟上，在東廠門口站著的眾位番子心目中，秦林的腦袋的的確確已開端變大了。

大群凶神惡煞的東廠番子開路，十六名膀大腰圓的轎伕抬著肩輿，八名清秀小寺人扶著朱漆轎杠，前麵又是一隊隊戴著紅纓鐵盔、手拿鋒銳長矛的旗手衛官兵，這場麵與江陵首輔張居反比擬，也在伯仲之間了。

“不準脫手！”劉守有嚴肅的喊聲，從白虎大堂之上遙遙傳來，這位一向作壁上觀的錦衣都督，終究邁著四方步子，不緊不慢的踱出了白虎大堂。

霍重樓把牙齒咬得格格響，他也冇想到馮保這麼出爾反爾啊，就在不久前，把他的科管事拿掉了，打發他重新做掌班――倒是直接開除了更好些，現在這麼不上不下的留在東廠，純粹是給人當笑話看。

子科管事劉一刀就皺著眉搖點頭，這秦林秦少保斷案如神，並不像腦筋不復甦的人哪，如何就有些犯擰呢？

“部屬恭迎馮督公！”東廠數百名番子們轟的一聲喊，齊刷刷跪倒在地，兵刃撞擊之聲好像雷鳴。

那些東廠番子，更是差點冇把大牙笑掉，現在馮督公顯赫一時，內閣兩位輔臣和六部尚書都讓他三分，這秦林竟然要他給個交代，恐怕是吃錯藥了吧。

秦林裝出副憤怒忿的模樣，煞有介事的道：“劉都督，您來評評理，下官的僚屬，就算有錯也該下官來懲罰，甚麼時候輪到他馮邦寧來越俎代庖？”

試甚麼？陸瘦子兩隻小眼睛眨巴眨巴，不懂秦林的啞謎。

隻是，他和刁、華兩人想到了一處，現在秦林落空了張居正這個大背景，還能對抗馮保嗎？如果這時候去處他乞助，豈不是添亂？

彆人怕馮保怕得短長，唯獨秦林不覺得然，笑眯眯的道：“馮督公，我們老朋友了，你就彆擺架子了吧！你侄兒馮邦寧俄然跑來，越俎代庖經驗我的部下，以是我也隻好替你經驗經驗他，馮督公，你不會感覺我有甚麼不對吧？”

嗬，敢情徐爵、陳應鳳把秦林來的目標搞錯了，還覺得他帶著馮邦寧上門報歉告饒呢！

這回劉都督該火冒三丈了吧？錦衣官校們都惴惴不安的想著，有人已悄悄往遠處挪動腳步，唯恐撞在劉都督氣頭上，成了他的出氣筒。

劉守有的態度夠怪，秦林的更怪，眾位官校見了莫名其妙，秦少保明天是如何啦？馮督公那人最是護短，你把他侄兒打如許，還能討得了好？

現在看來，馮保不但冇有兌現承諾，還把霍重樓降了一級，從科管事打回了工頭。

秦林大聲道：“劉都督您的美意下官心領，不過下官毫不信賴馮督公是護短之人，以是必然要在他麵前去評評理，還請您高抬貴手！”

秦林眼睛眯了起來，霍重樓冇有穿理刑百戶的服sè，乃至不是之前科管事的圓帽、皂靴、褐衫，而是穿戴東廠工頭的直身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