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41章 開胸驗肺[第3頁/共4頁]

海瑞和唐敬亭的眼睛都是一亮，馬老二的說法和戚大郎那三個朋友不謀而合，發財，戚大郎這麼個混賬王八蛋，能發甚麼財？值得考慮！

馬老二忙跪下叩首，偷眼看看不遠處肚皮被剖開的屍首，更是hún魄都嚇飛出去，不曉得惹出了甚麼禍事。

嘶～～在場世人紛繁外後退，唐敬亭舉起袖子遮臉，海瑞強打jīng神，但微顫的髯毛也將心頭的嚴峻暴lù無遺，畢竟這時候官員審案是不直接動屍身的，而剖屍查驗的環境更是少見，誰會像秦林這麼玩大開剝啊？

唐敬亭中間看著神情古怪，罷罷罷，教員您再彆提甚麼把秦林收錄門牆的話了，乾脆您拜入他門下得啦！

“能不能找到行凶的真正地點？”海瑞的聲音有點兒顫抖，清臒的臉上閃現出jī動的紅暈，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秦林究竟如何解開這道謎題。

陸遠誌搞這套是輕車熟路的，捏著胃囊就給它一刀剖開，酸腐的氣味兒頓時突入人們鼻端，很多人嘴裡收回了噁心的乾嘔。

戚大郎是城裡的浪dàng後輩，從小在街麵上瞎混鬨，街坊鄰居都熟諳他，馬老二立即想起來：“本來是他，嗨呀，剛纔可把小人嚇壞了……對，明天中午這廝在小人店裡吃的飯，還拿現銀子把之前的賒賬都還了，小人多嘴問他為何俄然有錢了，他還誇口說今後有花不完的錢呢！”

唐敬亭做到知府，自有幾分擺佈逢源的本領，見“戚大郎殺人然後他殺”的案情已成為不成能，便又將話頭兜轉返來：“秦老弟不愧為京師錦衣衛出來的妙手，一眼就看破案情，本府佩服之至。目前看起來，是有人在城西友恭橋殛斃顧克瀆，然後他的朋友又在城東五裡溝將戚大郎推入水中淹死，製造懼罪他殺的假象囉？”

白霜華輕言細語的欣喜幾句，最後戚秦氏還是點了點頭，漸漸走到遠處，揹回身不敢看這邊。

唐敬亭冇好氣的瞪了他一眼：“那你還不快去把姓馬的提來？”

海瑞聽得這些，捋著斑白的髯毛兩眼放光，不斷的點著頭，咿咿啊啊的應和秦林，神情非常專注。

陸遠誌立即從生牛皮包中拿出潔淨的小瓷瓶和鋼鋸子，然後又蹲到屍身身邊，抄起鋸子呼啦呼啦，幾下就把肋骨鋸開，暴lù出漲滿了水的兩片肺葉，粉sè的肺葉，青sè的血管在燈火下纖毫畢現，因為灌滿了水，顯得鼓鼓囊囊。

直到被李大嘴抱著下了地，馬老二還嘴直顫抖，看來剛纔一起奔馳把他嚇壞了。

金鉤肉餡的包子？捕頭李大嘴驚呼起來：“城裡老馬家的金鉤包子最著名，一個大包子要三分銀子，媽的。這戚大郎還真會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