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57章 當麵打臉[第2頁/共4頁]

邢尚智深表佩服：哎呀，薑還是老的辣，劉都督算無遺策，公然清流中人對秦林動手了。

不料史文博眼睛睜得像一對二筒，直愣愣的盯著諸位，又道：“剛纔先生們彷彿說了甚麼屈大夫、於閣部。小的有點聽不明白。屈大夫是碰到了昏君jiān臣，於閣部是‘奪門之變’蒙冤，小的癡頑，就教諸位先生，當今之世誰是昏君誰是jiān臣，誰又盼著奪門之變？”

劉都督從視窗朝外頭招了招手，跟來的錦衣官校由張昭、龐清、馮昕等堂上官帶領，呼啦啦衝上了二樓，和秦林帶來的東廠番役對峙。

但顧憲成慘遭秦林的打擊抨擊，局麵就非常分歧了，戶部侍郎餘懋學以時令相砥礪，隱然平輩論交，江東之、羊可立的態度則格外謙善，李植的眼神中更帶上了三分熱切，恨不得秦林打擊抨擊的工具是他本身。

本來顧憲成是萬曆八年庚辰科進士，江東之、羊可立、李植是萬曆五年丁醜科進士，餘懋學等人的資格還要老很多，明朝正路出身的文官最講科分資格，他的資格在這裡頭算最淺的，以是不管如何辛苦馳驅，世人和他言語間都還透著點老前輩的調調。

“顧兄顧兄，誠吾輩之表率，jīng誠所至，六合動容！”李植打動得熱淚盈眶，同時暗下決計。將來輪到本身的時候，必然要裝得比顧憲成更加正氣凜然。

羊可立非常欽羨：“顧兄胸中一點jīng誠。直追屈大夫、於閣部！”

史文博滿臉委曲：“幾位先生說話像打悶葫蘆屁，十句裡頭小的隻聽得懂兩三句，氣悶得慌，隻想睡覺。”

清流並不是冇有罵天子的前科。海瑞就上書把嘉靖罵了個狗血淋頭，罵宰輔就更是司空見慣了，在坐的餘懋學、趙用賢、吳中行可謂“劣跡斑斑”，不知多少次罵過張居正，顧憲成的三元會也有份，說他們背後罵萬曆、罵申時行。那是絕對有人信賴的。

“諸位先生大可放心，劉某詩書傳家，向來以時令自勉，非是那等佞幸小人，將來與諸位戮力同心，共扶國朝社稷！”劉守有拍著胸脯表白態度，言語間帶著與舊黨清流結下聯盟的意義。

說乾就乾，李植、羊可立自告奮勇，跑腿去請嚴清、王用汲、丘橓、劉守有。

至於奪門之變就更短長了，明英宗搞掉了景泰帝。兄弟相爭嘛，恰好萬曆也有個弟弟也就是潞王，雖說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，但這類事情捕風捉影，在帝王心目中，向來都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……

你、你！餘懋學霍的一下站起來，瞠目結舌。

甚麼悶葫蘆屁？眾君子憤恨他出言無狀。細心想想此人是個鹵莽漢，他聽不懂也好，免得在秦林跟前胡說八道。

餘懋學等人的氣勢頓時泄了很多，隻是氣不過就這麼被秦林賽過，便一個個強撐著，持續在顧憲立室裡高談闊論，並且還要用心罵秦林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