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黃連祖[第3頁/共4頁]

恰好作為禍首禍首的秦林彷彿完整冇有呼應的憬悟，神情若無其事，還大驚小怪的道：“奇特，本來剛纔已差未幾把握了運筆的體例，如何這會兒反而更差了？青黛師姐，你要當真啊，不要胡思亂想的。”

李時珍懸壺濟世，病癒的病人表示感激，貧民家的送點雞蛋、核桃甚麼的，極窮的連藥費也出不起，替醫館挑幾桶水、掃一下地也算表示了，富朱紫家則時髦送匾額，大吹大打，披紅負傷，是杏林中極有光彩的事情，如同後代送錦旗普通。

前次切磋脈象的時候，還是劈麵而坐，幾根手指頭悄悄的搭在腕上，青黛就感覺有些怪怪的，此次被秦林挨在身側，伸出狼爪子將小手握在掌心，她隻覺熱量從秦林掌中傳來，頓時耳根發熱、心頭髮慌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
未曾想秦林並未絕望，反而拿著畫兒連聲獎飾：“好畫像，畫得好！古之異人必有異相，這般威風凜冽、殺氣騰騰，將來這畫不是掛在淩煙閣上，就是做封狼居胥勒石紀功的底圖。”

“畫得真好，”青黛讚歎著，“如許還不算好嗎？我瞧過唐伯虎的畫兒，名譽雖大，彷彿還不如你畫的好呢。”

青黛更加嬌羞無那，手上倒是緩慢的將這幅丹青疊成方勝，珍而重之的放進貼身香囊當中。

“吹牛皮，呱呱叫！”青黛掛著粉嘟嘟的麵龐笑話秦林：“就算你不嫌棄這畫，它最多能掛在太病院就算很了不起了，淩煙閣、狼居胥，你是李衛公還是霍嫖姚？”

秦林一本端莊的教青黛如何利用鉛筆，這東西的筆心實在不含鉛，是用黑石脂加黏土、硫磺混成，是以取名為“石筆”。

兩人正在談笑間，聽得內裡垂垂起了喧鬨聲，鑼鼓聲、嗩呐聲著地滾來。

說來也怪，最喜好拿話逗她的秦林，這半晌竟然一句話也冇有說，耳邊隻傳來沙沙的落筆聲，大著膽量用眼角餘光瞧去，隻見秦林時而昂首看看青黛，時而凝神思考，時而在紙上刷刷畫幾筆。

陸遠誌怔了怔，青黛則噗哧一聲笑了起來，黃連祖的惡名在蘄州城的閨秀中可謂如雷貫耳，她和那位吊頸他殺的蜜斯還曾見過麵，天然同仇敵愾，秦林罵得痛快，她也感覺解氣。

俄然秦林伸了個懶腰，口中唸唸有詞：“嘖嘖，畫成了，可惜畫得不好，把青黛師姐畫醜了……”

又過了一刻鐘，青黛鬢角已有纖細的香汗浸出，氣候本來就熱，秦林彷彿又坐得太靠近了點，青黛的心跳貌似也太快了點。

青黛忍住笑，在紙上刷刷刷的畫起來，很快便畫成，往秦林懷中一塞就從速躲到中間恐怕他來抓，倒是憋不住，吃吃的笑彎了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