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俏丫鬟秋蓮[第1頁/共4頁]

段明臣早就發覺到顧懷清在門外偷聽，但並不戳穿，他微微挑眉道：“何故見得？”

顧懷清內心不平氣，瞪著眼睛恨聲道：“那就這麼等閒的放過她了？”

“你問我，我還要問你呢！秋蓮，你剛纔說的可都是實話？”

路婆子回道：“昨晚少爺跟平時一樣，亥時初刻來到廚房，奴婢把做好的銀耳燕窩羹端給少爺，然後奴婢就先回家去了。奴婢並不曉得少爺厥後做了甚麼，也不知他是何時分開廚房的。”

路婆子渾身顫抖，嚇得差點尿褲子，連聲道：“大人，冤枉啊，真的不是我！不是我藏的這瓶酒啊！”

“當真？”段明臣逼近秋蓮，鋒利的眸子緊緊盯著她，帶給她龐大的壓力。

“是嗎？少爺冇有去拿櫥櫃裡的酒？”段明臣質疑道。

這路婆子滿臉肥肉，兩隻小眼睛骨溜溜直轉，一看不是個誠懇的。

“奴婢敢用我那剛出世的孫兒的性命發誓，我所說的絕無虛言！您大慈大悲，就饒了我吧，我就是有天大的膽量，也不敢暗害老爺啊！”路婆子一個勁叩首告饒，看上去甚是狼狽。

顧懷清不由遐想起那丫環妖嬈嬌媚的模樣，忍不住諷刺道：“哦，我明白了……冇想到段大人還是個憐香惜玉的！”

段明臣麵無神采地一揮手，讓部下把秋蓮帶出去。

秋蓮想了想，漸漸的回想起來：“明天早晨，府裡會針線的下人都去了繡房幫手，但我要賣力煎藥，而路婆子年紀大了眼睛不太好，因而我們倆就留下來了。路婆子命奴婢洗濯統統的碗筷，奴婢手腳慢了一點，她就不對勁，斥喝了我一頓。”

段明臣臉一板，道：“首輔大人就是死於這瓶酒，而這瓶酒又是從你的廚房裡搜出來。依本官看，你就算不是凶手，也定然是凶手的朋友！來人，把這婆子帶回昭獄，大刑服侍！”

秋蓮道：“昨晚亥時初，少爺來廚房為薑姨娘取夜宵。路婆子把夜宵交給少爺以後，就先歸去了……”

到了這時候，路婆子也顧不得財帛了，保命要緊，忙交代道：“是……是少爺，是我家少爺！他給了我一錠銀子，讓我幫他買瓶好酒藏在廚房。奴婢……奴婢手頭有點緊，何況是少爺叮嚀，奴婢如何能回絕？因而便托人去買了一瓶上好的梨斑白，藏在櫥櫃最底層。”

“隻要秋蓮這個丫頭了，她是賣力給老爺煎藥的。”

“也就是說，你走以後，廚房裡隻剩下沈少爺和秋蓮兩人了？”

“你說！”

錦衣衛的昭獄名聲在外，的確比閻王殿還可駭，出來了那邊還能囫圇出來？

“大抵在亥時四刻，奴婢聽到屋外有貓叫，院子裡彷彿有非常的響動，奴婢想到院子裡曬著鹹魚，怕野貓過來把魚偷走，便跑到院子裡趕貓。”

“奴婢之言句句失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