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章 錦衣行[第1頁/共4頁]

“那些都是身外之物，何況現在狀況突發，也顧不得很多。總不能讓我們的人受了風寒。”

世人都感覺這大漢在發瘋，但是顧姮卻能從他緊繃的肌肉，和決計壓抑的呼吸來判定，他非常嚴峻，他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。

用過晚膳，顧姮靠著軟枕看了一會兒書，便熄了燭火。外頭有幾名男仆輪番守夜，其他人也都兩兩裹著大氅褥子取暖。顧姮白日裡睡的多了，雖是躺下卻也是冇有睡意，問睡在一旁的李嬤嬤道：“嬤嬤，我們走了多久了？”

李嬤嬤緊緊握著拳頭，這時，月菱也醒了，看到麵前的各種，尖叫了一聲，白了一張小臉，哆顫抖嗦地躲到李嬤嬤身後。李嬤嬤也不管她，隻對那大漢道：“中間有話好好說，你放了大娘子，我便奉告你我們的身份。”

聲音虛無縹緲，彷彿從四周八方而來。那大漢鉗製著顧姮，四下裡環顧。

一番動靜，也驚醒了其他熟睡中的人，世人從睡夢中醒來，見到麵前那名侍衛的慘狀，隻嚇了個健壯，顫著身子不敢發作聲音。那擒著顧姮的絡腮鬍大漢紅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，對獨一能說話的李嬤嬤道：“你們是哪個顧家？！”

“大娘子，柴火之事，老奴這便去做。隻是，那些大氅、褥子卻都是大娘子的衣物，這……這外間畢竟都是男仆……”

“嗯。”顧姮輕應了一聲，不再說話。耳畔又響起了月菱細弱的鼾聲，李嬤嬤掖了掖顧姮的背角，道：“大娘子快睡吧。”

他嘴裡的二弟，現在已落空一條胳膊。屬於男人的結實胳膊掉在雪地裡，整齊的暗語處流出鮮血染紅一片白雪。一旁的顧家主子皆灰白了一張臉，隻要李嬤嬤看那男人有挾持顧姮分開的心機，不管不顧地追了上去，叫道：“大娘子！”

“呸呸呸！”李嬤嬤從速剜了她一眼，又默唸了幾句“童言無忌”，方道：“你這丫頭，出門在外的說些吉利話！也莫去和那些個男仆說話，免得落人話柄。”

校尉難堪地看向領頭之人，道：“頭兒，這……”

便是這個時候，隻聽喧鬨的黑夜裡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：“顧正德？不過是督主部下的一隻狗。”

“算上明天就有九日了，再有十來天便能到燕京。屆時大娘子便能夠好好安息了。”

顧姮見了，發笑道：“罷了，嬤嬤。”又對月菱說，“月菱，那雪穀在大環山深處，我們隻是從大環山外顛末，便是雪崩也與我們無礙。嬤嬤說的話你得好生記著，這裡不是姑蘇彆院，且人多眼雜，男女大防更是要牢記，老太太是最忌諱這個的。如果傳到老太太耳裡，我都冇法護你。我看，你就和我一起待在馬車裡罷，一做事件都聽嬤嬤安排。”

顧姮等人何時見過武功高強的人物，這大漢兄弟的出場便充足他們驚奇了，再聽大漢的意義，這四周竟然另有彆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