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 化乾戈為玉帛[第1頁/共3頁]

賀六跪倒：“臣隻是在儘本分罷了。王爺如此說，倒是折殺臣了！”

裕王擺擺手：“教誨談不上。此次本王冤枉了你。在大同的事上，本王欠你一小我情。”

李妃卻點頭：“臣妾覺得，王爺此後不但不能蕭瑟高拱，反而應當重用他。您是皇上獨一的皇子，是大明的儲君。皇上龍馭棄世以後，您繼位登上大寶是天經地義的事。可王爺您擔當皇位，有一道最大的停滯――就是嚴黨。嚴黨把控朝政多年，翅膀遍及天下。難說會不會在您繼位時使斜力禁止。嚴嵩和嚴世藩是惡毒之人。對於惡毒之人，張居正、徐階那樣的君子君子常常力不從心。”

三日以後，子牌時分。

裕王用讚成的目光看著李妃：“可惜你隻是個女人。你如果個男人，待本王即位，必然讓你做內閣首輔！你的見地，要遠超普通的男兒！”

裕霸道：“嗯，你言之有理。”

李妃笑了笑：“多謝王爺嘉獎。實在細細想來，高拱策劃的大同通敵案，固然讓王爺在朝堂上失了幾分麵子。可九邊當中，這兩個月一下撤換了四名嚴黨將領，換上了王爺您的人。那高拱雖行的是陰損邪術，卻也幫了王爺的大忙。若王爺即位時，嚴黨依托九邊邊軍發難，結果不堪假想。現在王爺就如同蠶啃桑葉。先將九鎮拿回四鎮，循序漸進，總有一天，九鎮邊軍遲早都是王爺您的！”

賀六道：“啟稟王爺。您的那些親信屬官，都是些忠臣良將。天然不會被記實在《百官行錄》裡。臣是怕，一旦《百官行錄》到了您手上，您嫉惡如仇，將其公之天下，會讓朝中的那些奸佞們狗急跳牆！那些人甚麼好事做不出？說不準會弑了我大明的儲君！”

裕王怒道：“我如何能當作不曉得？高拱堂堂的正二品大員，是我的侍讀，是我最親信的人之一！竟然為了絆倒嚴嵩，做出如此下作之事，我莫非不去管？！”

裕王府，賞春亭。

裕王拍了拍賀六的肩膀：“難為你有這一番心機！好了，本王現在曉得了，你是虔誠於我，虔誠於皇上的！此後你好好好當差，你的前程不成限量！”

裕霸道：“你撿甚麼，讓下人們去做。”

裕王轉頭對賀六說：“卑賤？舜發於畎畝當中，傅說舉於版築之間，膠鬲舉於魚鹽當中，管夷吾舉於士，孫叔敖舉於海，百裡奚舉於市。出身卑賤，卻不見得將來不能出將入相！更何況，錦衣衛十三太保的身份，也卑賤不到那裡去！”

賀六拱手：“臣服膺王爺教誨。”

“啪嚓”，裕王將一個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。李妃見狀默不出聲，隻是俯身去清算那些碎瓷片。

李妃卻說道：“我勸王爺一句，這件事，您還是當作不曉得為好！”

裕王皺了皺眉頭：“血濃於水！父皇莫非還會思疑我不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