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1章 曹次督來訪（四更）[第1頁/共2頁]

趙都督將曹得水舉薦給了賀六。

賀六用心轉移話題：“對了，寄父。您老如果卸了任，你估摸朝廷會派誰接任前軍都督一職？”

趙都督道：“咳。七十二歲的人了，牙齒都快掉光了！這一陣腦筋也不靈光，常常丟三落四的。我籌算過兩天給皇上遞告老的辭呈。”

趙都督正色對賀六道：“老六，現在朝廷裡有人吵吵著要拔除衛所製，改行募兵製。你這個錦衣衛北鎮撫使要想清楚腳往哪邊放。彆忘了，錦衣衛也是衛所製的！衛內官職世襲罔替。你當初不就是襲了父職，做得查檢百戶麼？”

忠兒擦了擦鼻涕泡兒：“真噠？”

賀六驚奇道：“不曉得他得了甚麼大疾？我跟當世名醫李時珍很有幾分友情。如果疑問雜症，我能夠給李先生寫信，讓他進一趟京為他看病。”

趙都督在一旁道：“是啊，得水，你不要拘束。我們都是自家人，用不著說這些客氣話。”

賀六道：“曹次督彷彿有難言之隱？”

賀六勸止道：“您老是朝廷老將。神機營一向是您老在掌軍，如何能說告老就告老呢？”

賀六心頭一動。曹得水，恰是他讓李黑九去查的寧夏鎮批示同知曹勿岱的四妹夫。

趙夫人領著忠兒走了。

趙都督颳了刮忠兒的鼻子：“等我告老了，先把我的乖忠兒接到家裡去住幾個月。我每天陪著你到永定河邊釣王八。”

曹得水笑著說：“我們家老爺子稱得上是老當益壯。彆看快八十的人了，還每天跟伴計們一起下伕役，做壽材活兒呢。”

趙都督點頭：“朝廷是汪洋大海。海上起了波瀾，你這條劃子哪能獨善其身？錦衣衛是親軍二十六衛之首。又是皇上的親信家奴。現在錦衣衛名義上的主官是朱希孝、劉守有。實際上卻把握在你賀六手裡。你的態度，必將能夠影響兵製之爭的走向。”

賀六拱手道：“曹次督，晚餐已經籌辦好了，我們邊吃邊聊吧。”

賀六點頭：“你不曉得，四邊總督王崇古，已經開端裁撤寧夏的衛所軍了。曹勿岱身在那邊，尚未可知。”

賀六笑道：“朝廷大政，有內閣的人操心，彷彿輪不著我多言。我也不肯意費阿誰心機，捲入這場兵製之爭中。”

賀六道：“哦？曹老爺子真是不忘本。有四個做將軍的半子，還是親曆親為的乾活。曹次督的三位連襟呢？官運還好？”

王八有些奇特：“六哥，您如何胡塗了？邊鎮將領無旨不得入京。曹勿岱是寧夏鎮的正三品武將，天然身在寧夏。”

賀六搬了個凳子，坐到趙都督身邊。

賀六道：“也罷。寄父為朝廷南征北戰了一輩子，是時候享享清福了。”

他問道：“寄父、乳母這一貫身材可好？”

趙都督道：“我但願前軍都督同知曹得水能接我的位子。此人是邊軍悍將出身，厥後到前軍都督府效力了十年。對前軍都督府的軍務非常熟諳。嗬，我自作主張，讓他一會兒來你府上，一起吃個晚餐，跟你結識結識。都是自家人，今後必然有相互用得著的處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