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8章 天地造化之神奇[第1頁/共3頁]

張居正將一本奏摺摔到桌上：“新任山東佈政使嚴同貴給朝廷遞了奏摺。說山東邪教‘飛天教’，教徒已經生長到了十多萬人！”

張居正道：“官方百姓的胡言亂語固然好笑，卻也代表著一些民意。為了安寧民氣，就將汪恭廠去了水字邊兒，改成王恭廠吧。好了，你下去吧。”

東方凡這個老頭兒的話固然玄之又玄。賀六倒也信了三分。畢竟，賀六多年前赴南疆尋覓猩猩血時，曾親目睹過通人道的靈物白靈猿。他對東方凡所說“六合造化之奇異”，早就有了體味。

李黑九搖點頭：“那倒是冇說。”

王鼎辭職。賀六進到內閣值房。

賀六問：“東方垂白叟，你彷彿有事情要對我說。還請直言。”

賀六滑頭的一笑：“張先生，我已經離任了北鎮撫使，現在已是錦衣衛裡的閒人一個。您派我去山東辦案，旁人會有非議的。”

張居正點點頭，拿出一份調兵手令：“這是內閣、司禮監、兵部、前軍都督府聯名開具的調兵手令。飛天教人多勢眾。萬不得已時，你能夠變更山東境內的衛所軍，幫手你肅除邪教！”

張居正道：“我天然要命令肅除飛天教。不過飛天教在山東已經樹大根深。處所官員多與其有勾連。要連根拔起談何輕易？我籌算派你老六去一趟山東，查辦此事。”

東方凡的話摸棱兩可。甚麼叫或許有，或許冇有？這不是說了跟冇說一樣麼？

東方凡看著賀六，欲言又止。

東方凡笑道：“天上之國，顧名思義，天然是在天上。嗬，這隻是個傳說，當不得真。”

王鼎道：“下官服從。對了首輔。官方紛傳，說這場異災的原點始於汪恭廠。汪字帶個水字邊兒。五行八卦中，水克火。這回倒是火克了水。水字邊兒不祥。應當將汪恭廠，改名為王恭廠。”

內閣當中，站著順天府尹王鼎。

張居正問：“王府尹，都城內的死難百姓是否已經下葬？受災的哀鴻是否已經安設安妥？”

賀六低聲說：“這事的確蹊蹺的很。”

賀六道：“張先生，你找我有事？”

東方凡道：“順天府的災情彙總，我也看了。有幾點可疑。其一，很多死去的百姓，身上一絲不掛。而他們的衣服，卻在屍身幾裡外乃至十幾裡外呈現。這不像是地動而至。另有，很多大戶人家門前的石獅子，都被怪風像吹樹葉普通，吹到了西山上。這更是匪夷所思。”

張居正說了大實話，賀六不能再裝甚麼閒人了。他道：“那部屬籌辦籌辦，三日內離京，前去山東辦差。”

張居正有些不歡暢：“老六，你甚麼時候學的這麼油嘴滑舌？你賀六是閒人？哄誰呢？隻要你不死，錦衣衛就姓‘賀’！又有誰敢非議錦衣衛的賀六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