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8章 賀愛卿，節哀啊[第1頁/共3頁]

縱觀大明建國兩百多年，殿前免跪都是君父賜賚臣子最高的禮遇。

萬曆帝咬牙切齒的問：“是誰！誰殺了朕的北鎮撫使？”

萬曆帝問“賀世忠的骸骨呢？”

賀六感喟道：“他是賀世忠與何芳晴所生！老臣當初為了顧及賀家的麵子，對外宣稱賀澤貞是老臣的兒子。老臣但願，皇上能夠下旨規複賀澤貞的身份。讓他光亮正大的為世忠送終。”

萬曆帝拿過龍椅下的明黃椅墊，徑直走到賀六麵前，他竟然違禮，將椅墊放在大殿的青石板上，盤腿坐下：“唉，賀愛卿。人間最哀思的事，不過是白髮人送黑髮人。朕能夠體味你現在的表情。”

萬曆帝趕緊道：“賀愛卿，快快請起！你已經七十歲了，在錦衣衛效力也滿五十年了，服侍了兩代先皇和朕，勞苦功高。此後，朕賜你殿前免跪。”

萬曆帝聞言，一屁股癱坐到了龍椅上。

賀六叩首道：“皇上聖明。另，戚家軍老將吳惟忠，在台州以當年戚繼光的練兵之法，練習了三千浙兵，專門對於倭奴。兵部那邊，對這支台州軍並不正視，撥給的軍餉不敷。。。”

萬曆帝道：“快宣！”

陳炬跪倒在萬曆帝麵前：“啟稟皇上。賀世忠在寧波就義了。”

賀六老淚縱橫：“皇上的恩情，老臣心領了。老臣還是想讓他藏在他的母親白笑嫣身邊。上了西天，他們娘倆也能團聚。”

萬曆帝一聲感喟：“朕記得，何芳晴是李太後當年放到你身邊的眼線。唉。這能夠又是一個悲劇。罷了，朕不問此中詳情了。朕會下旨，規複賀澤貞的實在身份，讓他為賀世忠送終吧。都城當中，誰若敢多嘴多舌，朕命人拔了他的舌頭！”

滅國之戰不是過家家，這隻不過是萬曆帝的一時氣話罷了。

萬曆帝竟然違禮，拍著賀六的肩膀說：“嗯，好。朕會從內承運庫中，撥出銀子，補葺他在寧波的肉身塚和在都城的衣冠塚。賀愛卿，你要節哀。他是為國捐軀，死的壯烈！”

賀六回身：“不知皇上另有何叮嚀。”

賀六剛要邁出永壽宮大殿門檻的那一刻，萬曆帝俄然叫住了他：“賀愛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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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炬答道：“啟稟皇上，已經在寧波下葬了。不過，錦衣衛副千戶沈惟敬帶回了賀世忠伉儷的兩件衣服。賀六爺籌辦在都城給他們修一座合葬的衣冠塚。”

賀六擦乾了眼淚，正色道：“皇上，東洋人刺殺朝廷的北鎮撫使，狼子野心，昭然若揭。皇上必然要早做防備。”

萬曆帝道：“去吧。”

賀六叩首道：“皇上，老臣有一事相求。請您看在老臣為錦衣衛效力五十年的份兒上，恩準老臣的要求。”

永壽宮大殿。

未幾時，賀六進得永壽宮大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