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六章[第1頁/共4頁]
“南京的事查得如何?”他接著問道。
岑福會心,曉得外間有人偷聽,遂道:“隻是個販子之徒罷了,入獄前與楊程萬很有些來往,誰曉得他還勾搭了山匪。”既有了偷聽,他便未說實話。
岑福把行裝一股腦交給他,問道:“至公子在那邊?”
今夏瞅了一眼,笑道:“被煙花燙的。小時候,我們那條街上,就數開綢緞莊的王家最有錢,過年還能給孩子買菸花爆仗。我那會兒還小,家裡頭冇錢買,瞥見人家放煙花戀慕地不得了,用力往前頭湊。他們嫌我礙手礙腳,就在我近旁點菸花,手上就燙著了,身上棉衣還燙了幾個洞,回家我娘給我上好藥,以後就是一頓打。”
這日到了近晚間時,戚將軍派人來將陸繹請了去。
“之前有過,搶攤位的時候,有人把我爹給打了,躺床上喝了好幾貼藥。當時節,我工夫還不到家,趁著我娘抓藥的時候,拎了把刀就衝出去,滿腦筋想得都是要給爹爹報仇,殺人我償命就是!幸而路上被頭兒攔了下來,把我好一通經驗。”今夏嘻嘻笑道。
陸繹聽著,手悄悄在她發間摩挲,過了好一會兒,又問道:“販子裡頭,會有人欺負他們麼?”
又過了幾日,期間除了戚將軍將陸繹請去坐了半日,便再無旁的事情,直到岑福風塵仆仆地趕來的。他這些日子也甚是不輕易,展轉數地,好不輕易趕回岑港,才得知陸繹已經往新河城來,他趕緊再趕到新河城,到官驛中找不到他們,隻獲得淳於府中探聽,徐伯這纔將他引到彆院來。
今夏看他麵色不對,心中略略一沉,測度莫非都城裡出了甚麼事對陸繹倒黴?以陸繹的脾氣,不肯讓她憂愁,有事多數會坦白不說。故而當下今夏不動聲色,避在牆角處,目睹岑福進了屋子,岑壽拿著哥哥的行裝去安設,這才躡手躡腳地潛到窗下。
第一百二十六章
她說話這一會兒工夫,岑壽又多吃了好幾塊,口齒不清道:“還是肉……好,哥,你不曉得,前陣子……吃魚都吃怕了。”
岑福拿起筷子挾了一塊放入口中。
“說是丟的時候才6、七歲風景,如果現下還活著,該是十7、八歲了吧。”岑福歎了口氣,“被人牙子拐走,實在也不見得是好事,保不齊還能留住條命呢。如果當年她還在夏家,說不定已經死了。”
“老爺身子骨挺好的,精力頭兒也好,二公子說要您從速歸去,要不這一日三頓罵全讓他一人挨著。”岑福故作輕鬆笑道,雙目卻緊盯著門外,不知究竟何人在外頭。
陸繹皺眉道:“待其間事畢,我們當即回京。”
“細心燙啊!”今夏笑眯眯道,“岑大哥,你嚐嚐,醋肉可不是每天有的吃,大楊極可貴才做一回,都是為了給你拂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