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四章[第1頁/共4頁]

“陸僉事您能夠不曉得，他那條棍子連北少林的和尚都佩服，”王崇古朝陸繹笑道，“本日能見將軍肯在校場上低頭，我天然要道賀道賀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言淵也是從《劍經》中受益很多，才氣勉強與將軍對陣。”

俞大猷連連擺手：“他走的時候連名字都改了，初始還曉得他當了錦衣衛，再厥後就訊息全無了。”

“將軍說他當年為情所困，不知……為得是哪位女人？”

陸繹望了眼王崇古，後者聳聳肩，明顯已經看慣俞大猷喝酒後的模樣。

聞言，俞大猷笑道：“想不到你竟然還私藏好酒，怎得，本日捨得拿出來了。”

陸繹回過神來，一時候卻掩不住麵上的深憂，俞大猷見狀便道：“不說了，本日可貴痛快吃酒，這等後代情長之事不提也罷，平白掃了興趣。來！再乾一碗！”

想來是個為情所困的故事，陸繹冇想再問下去，俞大猷卻自發自發地持續說下去：“我師弟，練武的好苗子呀，我師父本就想收我一個徒兒，可見了我師弟後，那骨骼、那資質，硬是冇忍住，收了他做關門弟子。提及來，我師弟真的是比我有悟性，一點就透，學甚麼都比我快，可惜啊，為情所困，還冇學成績走了，說是要進京闖闖，博個功名。”

自至舟山以來，俞大猷還未曾這般表情暢快過，當下揮手讓眾官兵散去，攜了陸繹的手，又喚上王崇古，一起回到大帳中。

周遭官兵吼呼嘯喚，為自家將軍助勢打氣，陣容浩大。岑福甚是不滿，無法孤掌難鳴，便是扯破喉嚨也壓不過眾官兵的聲響，麪皮繃得緊緊的，盯著校場之上。

接連數招以後，俞大猷橫棍掃過，棍端劃向陸繹胸前，堪堪劃過，衣袍內有一物件被棍挑出，飛至空中……

“我師從李良欽，”久未喝酒，俞大猷被王崇古的好酒鉤起了酒蟲，又自斟了一碗，邊飲邊歎道，“想當年在師父門下，除了練功，便是與師弟一塊兒上山掏鳥下河摸魚，真是暢快得很。”

“把穩了！”他喝道。

俞大猷望向陸繹，笑道：“工夫不錯，再來！”

俞大猷翻身躍起，陸繹使了個喜鵲過枝，趁棍而上，棍身如影隨形，不管俞大猷如何騰挪騰躍，始終擺脫不掉。

俞大猷卻不覺得然，伸手攙扶起陸繹：“若非你用心，我決然還冇法取勝……說句誠懇話，以你這般年紀，在武學上便有此成就，是我敗了纔對。”

腿上吃痛，陸繹單膝跪下，手上卻已穩穩握住那物件，抬首笑道：“將軍好棍法，是我輸了。”

楊程萬？！陸繹如何也冇想到俞大猷的師弟會是他，再一考慮，難怪楊嶽曾說爹爹愛吃潤餅，這潤餅原就是閩南之物，他還驚奇楊程萬未去過閩南，怎得會愛吃此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