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小船巡航[第3頁/共4頁]

我還記得西爾弗曾經說過，沿著藏寶島的全部西海岸有一股由南向北的水流。就我目前所處的位置來察看，我已接受其影響了。因而，我決定把帆索天涯拋到身後，積聚體力向那看起來溫馴很多的叢林岬角靠近。

從南麵吹過來的風溫和而有力，令海麵出現成片的波紋。這股風與水流的方向分歧，是以波浪有節拍地一起一伏，非常安穩。

“看起來，”我思忖著，“我必須老誠懇實躺著，不能亂動，以免粉碎劃子的均衡。不過，我也能夠把槳伸出船邊，偶爾在平浪處向岸邊劃兩下。”盤算主張，我便立即開端行動。我用胳膊肘支住身材，以某種極其彆扭的姿式躺著，不時悄悄劃上一兩下，調劑方向，使船頭漸漸朝向陸地。

不久，我的膽量逐步大了起來，開端試著坐起來劃槳。但是隻要重心稍有竄改，劃子就會被嚴峻影響。我剛一挪解纜子，劃子就立即落空了輕柔、美好的舞姿，順著波浪的坡麵猛地墜落，令我頭暈目炫。緊接著，劃子一個猛子紮進下一個浪頭深處，激得浪花飛濺。

帆索天涯和後桅山就在麵前。後桅山是一座色彩較深的禿山，帆索天涯被四五十英尺高的峭壁和崩塌的大塊岩石所包抄。海岸與我的間隔最多隻要四分之一英裡，以是我的第一個動機是劃著劃子泊岸。

過了一會兒，我發明，從岸上或大船船麵上看來，每一個浪頭都像一座平整光滑的大山，實際上，它們像陸地上起伏的丘陵，有峰頂，有高山，另有山穀。不被外力滋擾、漂在大海上的劃子自會保持本身的均衡，它會從一個浪頭滑向另一個浪頭，會自行避開浪頭的陡坡和險峰，在浪濤中自如穿越。

我剛坐起來，便又立即被濺了一身水。但我不管不顧，下定決計要登上“伊斯帕尼奧拉”號，因而我使出滿身力量但又謹慎翼翼地朝著無人駕駛的大船劃去。有一次，一個大浪翻捲過來，一下子就把很多水打進劃子中，我不得不斷下來往外舀水，嚴峻、焦心得像是心頭有一隻正在撲棱翅膀的鳥兒。幾次三番以後，我已漸漸適應，乃至能夠劃著劃子乘風破浪，隻是偶爾有少量的水從船頭湧出去，一股飛沫濺到臉上。

現在，我正以很快的速率靠近大船，已經能夠看到舵柄在碰撞時閃現的銅光。船麵上還是空無一人，我猜想船上的人都跑光了，要不然就是醉得一塌胡塗，癱倒在房艙裡。如果是那樣，我或答應以把他們鎖在內裡，然後便能夠隨心所欲地措置“伊斯帕尼奧拉”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