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“黑狗”的出現和消失[第3頁/共5頁]

“我再一次提示你，”大夫說，“記著，朗姆酒對你而言即意味著滅亡。好了，我已經仁至義儘了。”

他說：“我有一個兒子，跟你非常相像，的確就像是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，他是我的心肝，也是我最大的高傲。但是你要曉得，對孩子們來講，最最要緊的就是聽話，隻要聽話的孩子才討人喜好。如果你曾經跟比爾一起在大海上飛行，你底子就不能讓比爾將同一個號令對你說兩遍―是的，你必定不會。要曉得，那可不是比爾的風格，也不是他的火伴們的風格。啊，看啊，那必定是我的朋友比爾返來了，瞧，就是胳膊下夾著望遠鏡的阿誰。哎呀，真的是他！來，孩子，我們兩個得回到客堂裡去，我們要給比爾製造一個欣喜。孩子，你到門前麵站著去！啊，我再說一遍。”

這場存亡攸關的惡戰以這奮力的一擊結束。“黑狗”固然肩膀受了傷，但腳力快得出奇，一跑到通衢上，半分鐘不到就消逝在小山背後。船長咬牙切齒地盯著招牌，一動不動地站著，最後，他狠狠地揉了幾下眼睛，纔回身走進屋裡。

“酒！”他反覆著，“我必須分開這裡。快點兒拿酒來！酒！”

說著，陌生人拉著我一起回到了客堂，他把我推到他身後的角落裡，以便我們兩小我都能躲藏到敞開的門背後。我感到非常不安，也非常惶恐，而你完整能夠設想，當我重視到陌生人在門背後底子按捺不住本身的驚駭時，我的驚駭又減輕了幾分。他躲在門背後，趁著比爾走來的時候，用力擦了擦短刀的刀柄，又活動了一下鞘裡的刀身，然後就一動不動了。在我們等候的這段時候裡，他不竭地吞嚥著口水，就彷彿有甚麼東西卡在喉嚨裡令他不舒暢似的。

我和利夫西大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，纔將船長弄到樓上房間的床上。他一躺到床上，腦袋就像落空了支撐似的一下子耷拉在枕頭上，彷彿已經落空了知覺。

我走近了一步。

大夫用手指了指船長身上的絞架圖案說：“他倒是很有先見之明啊。現在，比爾・彭斯先生―如果這是你的名字的話，我們要來看看你的血到底是甚麼色彩的。吉姆，”他對我說道，“你怕不怕血？”

他分開的時候，我的母親正同父親一起待在樓上，而我正在籌辦早餐，在餐桌上擺放好餐具。俄然，客堂的門被推開了，一個陌生人走了出去。他是個神采慘白、有些肥胖的傢夥，左手隻剩下三根手指。固然他的身上也佩帶著一把海員用的短刀，但是看上去並不凶惡，也不像是一個好勇鬥狠的人。我始終留意來到這裡的海員們是一條腿還是兩條腿，以是對於陌生品德外重視。這小我引發了我的重視，因為從表麵上看，他並不像是一個海員，但是他的身上帶著濃厚的大海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