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1章 天龍(159)[第2頁/共5頁]

虛竹一怔，感覺事情有些不對，要想狡賴，但他自幼在少林寺中受眾高僧教誨，不成扯謊，何況早受了比丘戒，“妄言”乃是大戒，期呐呐艾的道：“這個……這個……”

蘇銀河大吃一驚，跳起家來，放聲大哭，噗的一聲，跪在虛竹麵前，叩首如搗蒜，說道：“掌門人，你不遵師父遺訓，他白叟家可不是白死了麼？”

虛竹點頭道：“我冇答允。我那邊答允過了？”

蘇銀河正色道：“師弟，你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，但是是本派掌門。我雖是師兄，卻也要向你叩首！”虛竹道：“這個……這個……”才知蘇銀河並非發瘋，但唯其不是發瘋，本身的處境更加難堪，肚裡隻連珠價叫苦。

虛竹嘖嘖稱奇，看蘇銀河時，卻見他伸著右手手指，一筆一劃的摩擬畫中筆法，讚歎很久，才俄然似從夢中驚醒，說道：“師弟，請勿見怪，小兄的臭脾氣發作，一見到師父的丹青妙筆，便又想跟著學了。唉，貪多嚼不爛，我甚麼都想學，到頭來卻一事無成，在丁春秋手中敗得這麼慘。”說著忙卷好卷軸，交還給虛竹，生恐再多看一陣，便會給畫中的筆墨所迷。他閉目靜神，又用力點頭，彷彿要將剛纔看過的丹青筆墨從腦海中擯除出去，過了一會，才睜眼問道：“師父交這卷軸給你時，卻如何說？”

虛竹道：“恰是！但小僧功行陋劣，怎能當此重擔？”

“他為甚麼不殺我？他不過要留下我這個活口，以便逼供。不然殺了我以後，這些秘笈的地點，天下再也冇人曉得了。這些武功秘笈，實在並不在星宿海，一貫分離在師伯、師父、師叔三人手中。丁春秋定居在星宿海畔，幾近將每一塊石子都翻了過來，天然冇找到神功秘笈。幾次來找我費事，都給我以土木構造、奇門遁甲等方術避開。這一次他又想來問我，目睹有望，而我又破了誓詞，他便想殺我泄憤。”

蘇銀河連連搖手，說道：“師弟，這就是你的不是了，明顯是你用師尊所逼真功前來助我，才救了我性命，你怎地謙遜不認？你我是同門師兄弟，掌門之位已定，我性命又是你救的，我不管如何不會來覬覦你這掌門之位。你此後可再也不能見外了。”

蘇銀河一怔，道：“本派神功和心脈氣血相連，功在人在，功消人亡。師父傳了你神功後便即歸天，莫非你冇見到麼？”虛竹連連頓足，道：“這便如何是好？教我誤了尊師和前輩的大事。”

卷軸一展開，兩人同時一呆，不約而同“咦”的一聲，本來卷軸中所繪的既非地理圖形，亦非山川風景，倒是一個身穿宮裝的仙顏少女。

蘇銀河這麼一說，虛竹更不便坦白，連連搖手道：“我怎能向你妄自負大？前輩，你師父將這個交了給我。”說著從懷中取出那捲軸，他見蘇銀河身子後縮，神采恭謹，不敢伸手接過，便自行翻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