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9章 俠客行(3)[第1頁/共5頁]

這兩匹馬形相甚奇。一匹自頭至尾都是黑毛，四蹄倒是紅色，那是“烏雲蓋雪”的名駒；另一匹四蹄倒是玄色，通體烏黑，馬譜中稱為“墨蹄玉兔”，中土尤其罕見。

他扮作個賣餅白叟，在侯監集隱居。一住三載，幸得安然無事，但設法想見那物的原主，卻也始終找尋不到。待聽得呼哨聲響，二百餘騎四下合圍，他雖不知這群盜夥定是衝著本身而來，畢竟發覺到局麵凶惡，匆急間無處可藏，無可何如之際，便將那物順手放入燒餅。那高個兒一現身，伸手說道：“拿來！”吳道通行著險棋，乾脆便將這燒餅放入他手中，公然不出所料，那高個兒大怒之下，便將燒餅擲開。

那矮老者周牧抬眼瞧去，火光暉映下見來人一男一女，一黑一白，並肩而立。兩人都是中年，男的豐神俊朗，女的文秀清雅，衣衫飄飄，腰間都掛著柄長劍。

他一說出吳道通的名字，金刀寨人眾頓時聳動，有些立時放下了手中捧著的麪碗。

周牧怒道：“你要搜我？當我是甚麼人了？”

兩匹駿馬腳力不凡，遵循吳道通死去的情狀推想，這當兒已該當趕上金刀寨人馬，但始終影蹤毫無。他們不知吳道通雖氣毫不久，金刀寨的人眾卻早去得遠了。

石盤點了點頭，心道：“這周牧一見我們，便即全神防備，惴惴不安。玄素莊和金刀寨向無過節，若不是他已獲得了那物事，又何必對我們佳耦如此防備？”他知這夥人得不到此物便罷，倘若得了去，定是在周牧身邊，一瞥之間，見金刀寨二百餘人個個矯健剽悍，料來雖無一流妙手，究竟人多難鬥。剛纔周牧言語說得客氣，此中所含的骨頭實在很多，全無和睦之意，自也是恃了人多勢眾，當下臉上仍微微含笑，手指右首遠處樹林，說道：“我有一句話，要伶仃跟周世兄籌議，請借一步到那邊林中說話。”

兩匹馬越跑越快，一掠過汴梁城郊，門路狹小，便不能雙騎並馳。那女子微一勒馬，讓那男人先行。那男人側頭一笑，縱馬而前，那女子跟從在後。

瞬息間兩人都看到了吳道通的屍首以及滿地損毀的家生雜物，同聲驚噫：“咦！”

石清見他神采微沉，已知其意，笑道：“這可獲咎了！當年嵩山相會，曾聽莊兄提及貴門武功，愚佳耦佩服得緊。我忝活著交，有個不情之請，周世兄莫怪。”他改口稱之為“周世兄”，更是以長輩自居了。

石清心想：“剛纔那人論述大搜燒餅鋪的景象，顯非子虛，而此物卻在你身上搜出，當然是你企圖瞞過世人，暗裡淹冇。”左手三指在那小包外捏了幾下，神采微變。

周牧急得脹紅了臉，一時拿不定主張是否便要呼喚求援。石清冷冷的道：“你叛變安寨主，可願將此事當眾抖將出來，受那斬斷十指的科罰麼？”周牧大驚，情不自禁的顫聲道：“你……你安曉得？”石清道：“我天然曉得。”鬆指放開了他雙手，說道：“安金刀多麼奪目，你連我也瞞不過，又怎瞞得過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