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9章 俠客行(73)[第2頁/共5頁]

另一個黑鬚老者點頭道：“大哥，你卻忘了另一個要點。你瞧壁上的注講解：鮑照樂府：‘錦帶佩吳鉤’，又李賀詩雲：‘男兒何不帶吳鉤’。這個‘佩’字，這個‘帶’字，纔是詩中最要緊的關頭地點。吳鉤雖是彎刀，倒是佩帶在身，並非拿出來利用。那是說劍法當中當隱含吳鉤之勢，圓轉快意，卻不是真的曲折。”白鬚老者道：“但是不然。‘吳鉤霜雪明’，精光閃亮，就非入鞘之吳鉤，利器佩帶在身而不入鞘，焉有是理？”

石破天看了一會，轉頭去看壁上所刻圖形，見畫的是一匹駿馬，舉頭奔行，腳下雲氣滿盈，便如是在天空飛翔普通。他照著先前體例，依著那馬的去勢存想，內息卻毫無動靜，心想：“這幅圖中的工夫，和第一二室中的又自分歧。”

石室中燈火敞亮，他倦了便倚壁而睡，餓了伸手便取糕餅而食，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，已將第一圖的八十一筆內功記得諳練，去尋白安閒時，已不在室中。

石破天心想：“跟這二人學學，多數能夠學到些精美劍法。”漸漸的走將疇昔。

石破天暗自奇特：“我自從練了木偶身上的經脈圖以後，內力大盛，但從不像本日這般勁急，肚子裡好似火燒普通，隻怕是那臘八粥的毒性發作了。”他不由得有些驚駭，再看石壁上所繪劍形，內力便自行按著經脈運轉，腹中熱氣緩緩散之於周身穴道，當下自第一柄劍重新看起，順著劍形而觀，心內存想，內力活動不息，如川之行。從第一柄劍看到第二十四柄時，內力也自“迎香穴”而至“商陽穴”運轉了一週。

石破天暗自奇特，他三人蔘議武功，為何不坐下來漸漸議論，卻如此足不斷步的你追我趕？但半晌之間便即明白了。隻聽那第二個老者道：“你既自大於這兩句詩所悟比我為多，為何用到輕功之上，卻也不過爾爾，始終追我不上？”第一個老者笑道：“莫非你又追得我上了？”隻見三人越奔越急，衣衿帶風，連成了一個圓圈，但三人相互間間隔始終穩定，顯是三人功力相若，誰也不能稍有超出。

白安閒解了幾句。溫仁厚插口道：“錯了，錯了！白兄，你武功雖高，但我在其間已有十年，莫非這十年工夫都是白搭的？總有些你冇體味到的心得罷？”白安閒道：“武學如同佛家的禪宗，十年苦蔘，說不定還不及一夕頓悟。我覺得這一句的意義是如許……”溫仁厚連連點頭，道：“大謬不然。”

那老道微微一笑，說道：“威德先生，你天授神力，老道甘拜下風。但是我們比的是劍法，可不是比內力。”白安閒道：“愚茶道長，你劍法比我高超，我是佩服的。但這是你武當派世傳的武學，卻不是石壁上劍法的本意。”愚茶道人斂起笑容，點了點頭，道：“依你說倒是如何？”白安閒道：“這一句‘吳鉤霜雪明’這個‘明’字，大有事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