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9章 俠客行(83)[第1頁/共5頁]

行了十餘裡，還是冇有到。韋生問及，那和尚指著一處林煙道：“那邊就是了。”待得達到該處，和尚卻又帶路前行。越走越遠，天已昏黑。韋生心下起疑，他素善彈弓暗器之術，因而悄悄伸手到靴子中取出彈弓，左手握了十餘枚銅丸，才責備和尚道：“弟子預定本日趕到汝州，偶相相逢，因圖領教上人清論，這才勉從相邀。現下已行了二十餘裡，還是未到，不知何故？卻要就教。”

唐朝有個名叫韋行規的人，曾對人論述他少年時所碰到的一件異事：

汝州僧

諸少年俱向女子拜伏施禮，然後各獻妙技。有的縱身行於壁上，有的手撮椽子，行於半空，各有輕身工夫，狀如飛鳥。舉人見所未見，拱手驚懼，不知所措。過未幾時，女子起家，告彆出門。舉人讚歎，回到寓所後，心神恍忽，不知那女子和眾少年是多麼樣人。

韋行規乘馬馳了數十裡，天已黑了，忽覺身後草中有人躍了出來，跟在馬後。韋行規喝問：“甚麼人？”對方不該，當即彎弓搭箭，連射數箭，此人卻不退去。韋行規連珠箭發，始終傷他不得，一摸箭袋中箭已射儘，不由大懼，馳馬急奔。

蘭陵白叟

七

這故事《承平廣記》稱出於《唐語林》，但段成式的《酉陽雜俎》有載，編於“盜俠”類，文中唯數字分歧。本文原文題目“僧俠”，此僧除了不傷人、不擄掠以外，不見得有甚麼“俠氣”。

這時天已昏黑，坊卒先出來通報。黎乾跟著進門，拜伏於地，說道：“剛纔有眼不識泰山，獲咎了丈人，該死之極。”白叟驚起，問道：“是誰引你來的？”黎乾默察對方神采，曉得能以理佩服，緩緩的道：“鄙人做京兆尹的官，如果不得百姓尊敬，不免壞了端方。丈人隱身於世人當中，非有慧眼，難識高超。倘若丈報酬了白天之事而見怪，未免不至公道，非義士之心也。”白叟笑道：“這倒是老夫的不是了。”因而拿了酒菜出來，擺在地下，席地而坐，和黎乾及坊卒同飲。

舉民氣中惶急，等了很久，見小孔頂用繩縋了一缽飯菜下來。舉人正餓得狠了，倉猝取食。吃完後，長繩又將食缽吊了上去。

四

六

白叟笑道：“客長勿恃弓箭，須知劍術。”因而引到後院，見馬鞍行李，都在一旁。白叟笑道：“你都取回罷，剛纔不過嚐嚐你罷了。”取出桶板一片，但見昨夜所射的羽箭，一一都插在板上。

黎乾心下驚奇，命一名大哥坊卒悄悄跟蹤。一向跟他到了蘭陵裡以內，見他走進一道小門，隻聽他大聲道：“明天可給人欺負得夠了，快燒湯罷！”坊卒倉猝奔回稟報。

和尚肅請韋生入廳就坐，笑道：“郎君勿憂。”轉頭問擺佈從人：“是否已好好接待夫人？”又向韋生道：“郎君請去見夫人罷，就在那一邊。”韋生跟著從人來到彆廳，隻見老婆和女兒都安然無恙，飲食供應極是豐富。三人曉得身入險地，不由得相顧涕零。韋生向老婆女兒安撫幾句，又歸去見那和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