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縱芭蕉[第1頁/共3頁]
同為姐妹,但宋秀珠的母親嫁得不好,夫家隻是個七品縣令的兒子。馮夫人給宋秀珠連說了幾門婚事,但都城不比小小縣城,又有馮家令媛比著,男方大多嫌棄宋秀珠小戶出身,好不輕易有個方纔落第的豪門後輩,卻又抉剔宋秀珠是喪母長女。
砍了芭蕉樹,小巧又讓趁著馮氏睡覺,把兩間屋子的安排更調了。馮氏剛一醒來,小巧就邊跑邊喊著“馮婉容來了”,馮氏聽了公然去追,待到馮氏跑進那間屋子,小巧從門後繞出來,衝著那婆子點點頭,這就算是把母親搬過來了。
小巧雖是嫡出卻並非長女。當年金敏迎娶馮氏之前,已有三個通房,這三個通房都是自幼服侍的,比金敏還要大上幾歲,這在大戶人家是常有的事情。
彼時的宋秀珠端倪清秀,纖纖輕柔,彷彿話都不敢大聲說一樣的。馮氏在孃家自幼嬌寵慣了的,對這個表妹倒是極其照顧。
許家真的來人了,來的卻並非許家長輩,而是許庭深本身。
宋秀珠膝下三個孩子,馮氏對這個表妹寬大,生下宗子金子烽後就給她斷了湯藥。宋秀珠的長女金媛比小巧大了兩歲,是在金子烽以後出世的,兒子金賢比小巧要小,宋秀珠懷金賢時,恰逢馮氏也懷了第三個孩子,當時金敏大喜,還好生熱烈了一番。次女金妤則是在小巧離家今後纔有的,小巧從未見過她。
到了結婚那日,馮婉容大紅花轎抬到金家後,宋秀珠一乘小轎也悄悄抬到金家後門。
小巧還是挺高興的,她先前看到本身在府裡的處境,很擔憂哥哥和她一樣,白白頂上嫡宗子的名頭,過得連庶子都不如。可看到宋秀珠發兵動眾讓人給她打扮,那定是想要做給金子烽看的,雖說是大要工夫,可也能看出,父親還是很看重這個獨一的嫡子的。
金子烽坐在靠窗的圈椅上,聽許庭深和父親酬酢。有丫環出去講五蜜斯來了,他坐著冇動,眼睛都冇有向門口看一下。
小巧來宴息處時,金敏和宋秀珠都在,庶女金三蜜斯金媛,七蜜斯金妤,庶子金賢也在。
那夜宋秀珠三尺白綾子把本身吊了起來,恰被馮婉容救下,醒過來後,宋秀珠便哭道既然嫁不出去,她情願一輩子給表姐做牛做馬。
倒是許庭深聞言回身去看,卻正看到走出去的小巧,兩人的目光剛好碰上,他頓覺失禮,趕緊正襟端坐。
屋子裡冇有了百卉香的味道,立即難聞起來。馮氏經常失|禁,床褥間的騷臭味揮之不去。
小巧倒是曉得的,當時她還很小,卻還記得她叫彆的妾室姨娘,私底下卻叫宋秀珠表姨。
馮氏和金敏訂婚後,姨母家的表妹被繼母欺負過得很不好,馮夫人便把這個甥女接了過來,這個表妹就是宋秀珠。
隻是不曉得哥哥既然在府裡另有職位,這些年為何冇有請大夫給母親看病呢?雖說精力疾病即便在當代也不好治癒,但最起碼也能用一些安神的藥,小巧問過婆子,從冇見大夫來過,也冇傳聞過給大太太吃藥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