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[第2頁/共6頁]

先揀起一柄象牙骨紗扇，嘴裡道：“哎呀，這個真是不錯。”又拿了一個碧綠通透墜子，“哎呀，這個也挺好。”東挑西撿了半天，用心道：“可真是樣樣兒都好，難怪有人棄取不下。”

豫康公主搖點頭，無法笑道：“方嬤嬤總歸隻是仆婦，阮氏但是當家太太，隻能護你多少多少，偶然候也說不上話。”

“罷了。”李氏終究放下了承擔，抿了口茶，“她自幼是個聰明聰明，我也不要她今後惦記顧慮，隻盼她嫁戶好人家，和和美美過一輩子吧。”

李氏聞言略微結壯了點，說道：“我也是盼著她好，今後回姑蘇嫁了人，本技藝裡有點壓箱底錢，婆家才直得起腰。”

“少不得讓大表哥割愛了。”玉儀笑了笑，指了那方文犀照水墨，“這是費錢也難買到，大表哥如果不心疼，就把這個送我吧。”

“數你調皮。”李氏笑罵道：“玉丫頭從小就不像你，又懂事又聽話，方嬤嬤喜好還來不及，那裡會難為她？你也不小了，是該好好收一收性子了。”

“祖母。”顧明芝笑盈盈迎出去，密切攙扶著豫康公主出去，指了指桌子，“哥哥想送點東西給三mm，好帶回做個念想。”

“我那裡會曉得？”李氏不斥了一句，“孔家又不比我們公主府，有著婆婆撐腰不準納妾。但是那阮氏都生了三兒一女，庶出才得一個丫頭，單憑這一點，想來也是一個奪目人。”

方嬤嬤中間相勸，“公主，奴婢也會看著表蜜斯。”

“方嬤嬤？”顧明芝吐了吐舌，臉上還掛著一絲淚痕，“有她倒是不錯。”又微微皺起眉頭，“隻是方嬤嬤那脾氣，隻怕三mm你也會不自。”

顧明芝曉得母親夙來峻厲守禮，當下低了頭。

玉儀不曉得他設法，也冇心機去揣摩。既然歸去是冇法竄改，與其這兒感慨感喟，倒不如多做點籌辦，免得歸去兩眼一爭光。

“夫人，喝口茶。”出去一個穿橘黃比甲丫頭，恰是先頭捧盤阿誰，把熱茶穩妥放好，問道：“夫人還想著表蜜斯呢？”

顧明淳趕緊笑道：“三mm喜好，儘管拿去就是。”

“呸！”豫康公主啐了一口，道：“你是想自個兒早點回京吧。”

“哥，你這是搬場呢？”明芝是誇大大笑，樂不成支道：“我原覺得本身算囉嗦了，冇想到跟你一比，真是……”

“說甚麼知心話呢？”李氏從門外出去，笑道：“傳聞玉丫頭要走了，我帶了一匣子小玩意過來。”朝身後看了一眼，一個丫頭當即捧盤上前。

實在她方纔想說，像明芝如許嬌憨也冇甚麼不好。隻要父母雙親庇佑下，同胞手足姑息下，纔會過得真幸運，纔會養整天真儘情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