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[第2頁/共6頁]

豫康公主進屋坐下，方道：“船上不好帶東西，玉丫頭你挑1、兩樣就好。”饒有興趣看了看，笑道：“喲，連文犀照水墨都拿出來了。”

顧明淳趕緊笑道：“三mm喜好，儘管拿去就是。”

“不知那阮氏……”李氏內心又煩亂起來，糾結了半晌，感覺畢竟與本身無關，方纔漸漸撇開，隻是歎道：“但願那阮氏是個馴夫君，彆太難為了玉丫頭，她若能結一門好婚事，也不枉我哺育了她一場。”

顧明淳也道：“三mm，你可千萬彆忘了寫信啊。”

孔家一共三房人丁，大老爺和二老爺是老太太所出，三老爺是庶出。

豫康公主心內點頭，這個外孫女兒是個穩妥，比起年長一些孫女，舉止行事都讓人放心。等孫子孫女都出去了，方道：“孔家不日就要來接人，我原是不想放你走，但是把你強留了，反倒讓你落個不孝名聲。”

“不會吧。”方嬤嬤怔了一下，“表蜜斯自幼養夫人跟前，莫非不比外頭強？這些年來夫人待蜜斯如何，公主也瞧眼裡，絕非一朝一夕做出來。”

秋杏不解道：“夫人感覺那阮氏不好相與？”

秋杏接著道：“等今後表蜜斯嫁了人，上頭有了婆婆，中間有了妯娌，彆說還要服侍丈夫，轄製妾室，日子不曉得多絮煩。到當時再想起夫人哺育之情，平日對她體貼疼愛，臨走時又這般風雅捨得，隻怕一輩子都要惦記呢。”

“我那裡會曉得？”李氏不斥了一句，“孔家又不比我們公主府，有著婆婆撐腰不準納妾。但是那阮氏都生了三兒一女，庶出才得一個丫頭，單憑這一點，想來也是一個奪目人。”

“挑甚麼呢？”門外有人問話。

“算了，不說了。”豫康公主不覺得然一笑，“不管她有甚麼設法，歸正我是認定了玉丫頭，淳哥兒也是一片至心，過1、兩年，派人去姑蘇提親便是。”

顧明芝卻已抽抽搭搭起來，滾著淚道：“三mm你彆怕，如果孔家人對你不好，就寫信送回都城，到時候我們派人去接你。”

“少我這兒打花槍了。”豫康公主也笑了，又道：“孔家隻怕不日就要來接人，你這幾日不消我跟前忙，先籌辦籌辦，缺甚麼從速讓人去辦。”

“母親……”顧明芝拽著母親袖子，撒嬌道：“你想想體例，彆讓三mm走了。”抓起案頭孔府人物質料，“你瞧瞧，他們家這麼多亂七八糟人，三mm歸去了，還不被啃得骨頭都不剩啊。”

“說甚麼知心話呢？”李氏從門外出去，笑道：“傳聞玉丫頭要走了，我帶了一匣子小玩意過來。”朝身後看了一眼，一個丫頭當即捧盤上前。

看著麵前這一大堆東西，玉儀有些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