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[第2頁/共4頁]

“冇有。”劉東半癱在那兒，好久以來壓在他身上的石頭被搬開，他俄然輕鬆了。他神采慘白，如釋重負地直視著許橈陽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：“那把刀，我走的時候連著它帶走了，我把它扔在了護城河裡。”他提示著他。“你就看不出來我當時很不平靜麼？你們去送民子到病院，我冇有去。”

看著劉東出去，許橈陽安定了一下情感。他折回身抓起桌上的煙盒，從中抽出一支菸。微微顫栗的指端泄漏了他的慌亂。借點菸的工夫，他腦筋裡在敏捷考慮。不曉得方纔他和劉東的對話是否被佳佳聽了去？

劉東沉痛地瞅著他，“這麼多年，我向來冇有真正輕鬆過。我早想奉告你了，民子是我殺的。但是，我說不出口，這就是為甚麼這麼多年，我向來冇有去看過雅姨，因為，我愧對她。因為是我殺死了民子。”

他在這一刻彆提有多煩惱了。如何就能在這類環境下大張旗鼓地談這個題目？如何就這麼不謹慎？即便不是佳佳，到底公司人多嘴雜，也應製止隔牆有耳。他來不及自怨自艾了。抽了口煙，他透過那層煙霧核閱研討著佳佳，但願能夠從她的臉上察看出端倪。

許橈陽定定地盯著她。他冇有情感與她議論那花盆裡的東西。“千萬彆奉告我，你是衝著我這盆綠植來的。”他的目光警悟地在她臉上打著轉，“你喜好你抱走。”佳佳抿嘴笑，起家坐到他的劈麵。

小黃在那邊不迭聲地應著。冇幾秒的工夫，就誠惶誠恐地拍門出去。看著許橈陽的神采，她的發急減輕，將手裡的筆戰戰兢兢地雙手遞過桌麵。許橈陽冇接她的筆，他目光死死地瞪著她，肝火在他臉上成倍地竄起。“方纔你去哪了？如何冇有人守在秘書檯？”

翻開檔案夾，去掉筆帽，他開端署名。寫了幾筆，冇有寫出字來。他重新換掉一支筆，又寫了幾筆。寫出的筆跡仍然不流利。他的煩躁減輕，神采漲青了。他近乎憤怒地按亮了秘書檯的電話。“小黃，”他慍怒地衝著電話吼了一嗓子。“為甚麼筆筒裡的筆寫不出字來？”

佳佳從桌子上繞過來，她隨便不拘束地在屋子裡轉著圈子。四周摸摸，到處看看。捏著牆角的那盆綠植，她半彎下腰，饒有興趣地諦視了一會兒，轉頭看著許橈陽眼睛閃動地問：“養的真好，轉頭我也在辦公室擺一盆這個。”

他看著那張逐步靠近他的臉，俄然前提反射地從沙發上跳起來。“你冇有彆的事麼？我看我有大把的檔案等著簽呢！”他快速走進桌子前麵，強作平靜坐好，從桌角那摞著的一遝檔案夾。拿過最上麵的阿誰，又去筆筒裡找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