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 良機[第1頁/共4頁]

為了適應丹水上遊水深，舟楫都是重新設想製作的，三萬多人軍隊加上一萬多人的輜重後勤，舟楫竟有九百多艘，這些舟楫占滿了全部河灣。登舟的時候，隻見人頭顫抖、紅襦遮岸，但除了緩緩敲響的鼓聲，不聞涓滴鼓譟。

由正在構築的襄、樊二城逆漢水而上兩百二十裡，便是昔年楚莊王伐庸會兵之地臨品了；再從臨品逆丹水而上，便是淅水與丹水互換之地商密，春秋時的鄀國。

“嗬嗬，哈哈……”熊荊也笑，他轉而道：“此戰以後，秦國不亡亦將元氣大傷。齊國當收東郡之地，魏國當收河南河北，不佞並無貳言。機不成失，時不再來，望你等告之齊王，不要坐失良機。”

“器人便是如此說的。”成通實際也不如何信，可押運這些東西的器人就是如此相告的。“小舟一器之力便可拖行於岸，大舟則要五器之力。我軍隻要擊破荊紫關……”

“正有此意。”歌舞已經停了，美人也都揮退，熊荊的聲音越是平平，兩民氣中就越是震驚。秦國把持天下，諸國害怕，可如果楚國把持天下，諸國也是害怕。田合有些悔怨承諾救趙了，但一瞬過後又感覺必須儘力救趙。

成介身後，奉侍他一輩子的成墨彷彿在一夜間朽邁。他曉得主君平生之願就是看到若敖氏重新複起，而這類複起，則是一戰成名。雄師將發，成通、若敖獨行的拜彆中，他如成介那般，劈麵前諸人寄予了厚望。

“這、這、這……”田合這下不知說甚麼好了，倒是魏間憂沉著一些，又是衝動又是鎮靜的揖問：“大王既入藍田，何不攻拔鹹陽？”

蒲月的丹水並不清澈，它夾帶著山間的土石澎湃而來，打擊著臨品城下，兩水訂交河灣之地的舟楫。息縣縣丞成墨正在岸邊，向成通、成夔，若敖獨行等人提及這段四百年的舊事，這實際也是若敖氏的家事。

“善！”成通大喜。“傳令全軍，馬上登舟，攻拔商密。”

成介身後，成通已然成了家長，見他慍怒成夔不敢再言。成通見他杜口這才答道：“大王言此乃巨力之器，有此巨力之器，秦軍即便梗阻了丹書，我軍亦能循岸而過。”

“將軍有令：馬上登舟，攻拔商密。將軍有令，馬上登舟，攻拔商密……”臨品是小城，楚軍軍帳全搭在城外。打擊的號令晨間已經下達，現在令下，為著钜甲的士卒負甲持兵，順次登舟。息、隨、唐幾縣加起來，已有四師，彆的另有一個師的馬隊，配屬過來的三個營的炮兵，以及呼應的輜重、工兵、醫營和力夫。

“天下之大，亦不過中洲之一隅，中洲之大，亦不過天下之一洲。為何，”熊荊自斟自飲，“我楚人不能獨占一洲，將來稱霸天下？”

（電腦一台冇法開機，拷出質料遲誤半天。此未改彆字，少候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