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敵友[第1頁/共4頁]
“寡報酬何不能救秦國?”熊荊笑了一笑,反問道。
“然也。”靳以有些無法的點頭。“請。”
“若甘卿返時大秦已亡,便效命荊王吧。”趙政最後一句讓甘羅心中劇顫,結舌無言。
“臣敬諾,此次必不辱任務!”甘羅這麼早返來恰是為了再度出使,這一次使團不再走草原之路,而將改走流沙之路。
“無妨。”趙政並不在乎甘羅的無禮,他隻問道:“荊王何言?”
有些臣子暗中抱怨說甚麼‘事不再決於法,而皆決於上’。笑話!事情如果遵循以往由官吏定奪,本身莫非要坐視他們貪贓枉法嗎?官吏早已不按秦律斷事,隻憑小我得失、賄金多寡對付,定奪之權當然要收歸鹹陽。且現在他隻是收取了一部分郡縣權力,今後大秦真一統天下,他需求儘收官吏之權。
馬蹄聲遠去,直到那麵鳳旗看不見了,甘羅仍在原地發楞。擺佈出聲時,他纔對準熊荊遠去的方向大拜頓首,登車後一起倉促出方城,入函穀關往鹹陽趕去。不過這時鹹陽早就是一座空城,秦宮之人、鹹陽官吏、東城朱紫、質子十幾天前便浩浩大盪出城往西去了雍城。
“大王,臣彼時也惑之,荊王言:‘荊秦確是敵國,然羋姓與贏姓卻非仇敵。’又言之,‘秦王即位二十年,是否從未想過……’”
“走,走……”靳以唱到最後一句‘如彼雨雪,先集維霰。死喪無日,無幾相見……’時,已經淚流滿麵,車廂裡的甘羅一樣悲哭哭泣,他隻能叮嚀馭手策馬快走。走了一舍之路暫作歇息時,他洗了一把臉,清算妝容再行,再行一舍要到陽丘時,馬車停了下來。
“何事?”甘羅奇特的問。馭手有些失措的聲音傳了過來,“稟…,荊…荊王也。”
“秦荊乃敵國也,大王遣醫者入秦國醫治瘟疫,此是何種敵國?”甘羅苦笑。靳以的那首《頍弁》讓他打動落淚,熊荊在此相侯,又遣醫者入秦,真讓他分不清誰是敵、誰又是友。
“此一事。”熊荊心疼完本身的姐姐,一揮手,一個醫者打扮的人走了出來。“此乃醫尹昃離之徒醫弱,晉北大疫,稍有不甚便涉及天下,寡性命其入秦醫治阻截瘟疫,秦王當助之。”
“大王賢明。”甘羅陪笑道,抹了一把汗。
“傳寡人之命,醫者弱入秦醫治瘟疫,各地官吏需求善待,其如有需,皆當予之,其如有命,皆當從之。不必稟告寡人,耽擱光陰。”趙政目光中的慚愧一閃即逝,很快提及了瘟疫之事。或許羋玹贏姓真的不是仇敵,或許荊王此舉是為了今後……,今後他攻入關中,滅亡秦國,免荊軍受瘟疫之害。
“免禮吧。”打量著甘羅,然後又很快瞭望不著名的遠方。熊荊道:“秦使此次返秦,請代寡人問候蒨媭。並告之秦王,一國之君竟遷怒於一女子,無膽庸夫也!若真是君王,便當在疆場上與寡人堂堂一戰,遷怒女子又何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