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阻截[第1頁/共4頁]

“大王不成。”衛繚急道。“若真誅荊軻全族，荊軻必叛，此甚不成！”

衛繚的計謀思路完整精確，滅楚是不成能的。即便秦軍大勝楚軍，楚國也可退守大江以東，乃至退守南嶺以南。國尉府的判定是：在冇有造出可對抗楚國大翼戰舟的舟楫之前，退守江東的楚國冇法滅亡。冇法滅亡的楚國將把大秦拖入曠日耐久的戰事中，等趙國消化完燕地，療攝生息十年，滅楚戰役中已經怠倦的大秦再想滅趙就不是那麼輕易了。

“有何不成？不如此李牧如何親信？”趙政話雖如此，可還是退了一步，他喚來趙高：“以叛秦之名誅荊軻全族，其父、其子以彆人代之。此事需求大肆鼓吹，以使天下人知。”

趙軍雖一勝再勝，然趙國可戰之卒幾欲殆儘，可戰之卒不過三十萬。可戰之卒如此，糧秣粟米亦是如此。荊齊兩國雖輸粟與趙，然一年僅輸幾百萬石，此杯水車薪耳。此時之趙國，無卒、無粟，空有大勝。如有一敗，其國必亡也。”

“荊軻已赴趙營，我軍大敗，其當獲李牧之親信，但是……”燕丹與荊軻敘話結束，當日就出發返回晉陽，他與秦軍敗北的動靜同時到達。

“燕丹如何？”衛繚對邯鄲的情勢瞭如指掌，可趙政卻想早日滅趙。

“如此請大王派武騎親出雲中相阻。”禺支人如果不能嚴守奧妙確切是個隱患，要想行事周到，隻能解除秦軍馬隊。“使其假趙人胡人而為之，當萬不失一。”

“昔日臣勸大王伐荊，乃因荊國事我大秦之勁敵，若不伐荊，他日必成秦禍。”衛繚解釋道。“三年伐荊，皆不堪。大王真欲將大秦國運置於伐荊之上？若勝，滅六國而一天下；若敗，國滅而社稷無存否？

“荊軻若叛，寡人誅其七族。他若不叛而殺李牧，寡人不但儘複衛國，還以上卿之位待其父。”趙政牙咬的咯咯響，說完以後卻俄然一笑，道：“衛卿謁見之前，寡人正讀穆天子傳，以衛卿所知，崑崙之西另有何國？”

“先生昔日為何勸寡人伐荊，後又為何勸寡人伐趙？”趙政憂?道。“本日明顯是趙軍大勝，為何又言趙軍之敗？”

伐趙三年，兩次大敗，這不得不讓人思疑伐趙是否精確。趙國還在抵當，楚齊魏三國卻已合盟，一個更強大的敵手開端呈現。朝中、宮中對伐趙都有牢騷。衛繚聽出趙政的不悅，卻笑道：“臣聞有為山九刃，功虧一簣。不信，本日方知先人果不欺我，大王欲伐荊否？”

此前天下人皆覺得穆天子傳乃無稽之事，可跟著楚國海舟通中洲以西，胡商販千裡馬與楚國，這類說法不見蹤跡。趙政也將目光越來越多投到秦國的西麵。隻是，秦國並不在崑崙連接天下的這條商道上，胡商此前的門路是從陰山以北的橫過秦國，然後從雲中入晉陽，從晉陽至洛陽。秦軍占有晉陽、洛陽後，商道橫過雲中從雁門郡入趙，再經邯鄲至大梁和臨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