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章 防線[第1頁/共4頁]

“齊國……”熊荊頓時想起齊王田建那張臉，不屑道：“不堪一擊。”

海船全由王廷出資製作，屬於熊荊的私船，王廷的三頭風標記印染在龐大的帆船上。海麵曲折，船越是行遠標記就越是較著，直到在視野裡消逝不見。對於船埠上送行的人來講，固然船埠上還停著三艘帆船，可不知為何內心總感覺失落。

“起航——！”起航的號令傳遍整全船，也傳至山鬼號。

“啊？！”右史吃驚更甚。熊荊治下不過是郢都周邊、封邑我阝陵，再就是杭郢。我阝陵千餘戶人，杭郢還在深挖溝打地基，郢都滿打滿算五萬軍隊。新的兵製實施後很多老弱都淘汰了，大抵還剩三萬人，這三萬人可不是之前的王卒。

“三萬人伐齊，不成？”熊荊在擺佈史吃驚的目光中笑著點頭，他就是要三萬人伐齊。

“稟大王，彼言山嶺中小道甚多，僅在湘水灕水設防，不敷也。”桂林地區的喀斯特地貌中，西甌部落酋長桀駿一通越語，要靠著兩個翻譯，熊荊才明白他說了甚麼。

在兩使辯駁之前他又道：“此非滅齊，此乃伐齊。伐齊乃因齊國未退前娉一女二嫁，以輕不佞。此事由那個主使，不佞便討伐誰。”

桂林山川甲天下，熊荊繞這麼一個彎子，天然不是來看山川的。以史記，秦王滅楚後又伐嶺南。第一次失利後，即命監禦史構築鑿靈渠運糧。靈渠是相同湘水、灕水的通道，既然秦人會再次鑿渠運糧，那麼楚越就要在這裡設防。

而門路環境，最西麵越城嶺就是厥後的靈渠，最東麵大庾嶺就是厥後的梅關道，非常簡樸。中間都龐嶺、九疑山、騎田嶺之間就顯得很龐大。都龐嶺與九疑山之間（經道縣）有一條道，九疑山與騎田嶺之間，騎田嶺東側，一共有四條道。

“不必再議了。便從雒水北上，湘水南下。”熊荊果斷道。

“稟大王，彼言可也。”翻譯又道。“然九嶷山以南非西甌之界，不便往之。”

這時候山鬼號、貪吃號的船麵不再像來時那麼寬廣，上麵不是堆滿了野菜生果，就是擠滿了牛羊家禽。這時候很莫名的事情產生了，一頭豬不知為何犯傻，竟然衝過乾舷，躍入了海中，大翼上欋手趕快將它從海裡撈起，重新裝上船。

“返郢？”乘坐朱雀號可從海路返郢，再就是逆西江、逆北江，從湘水、贛水返郢。熊荊此前的打算是逆西江北行，從越城嶺跨過南嶺，再順湘水直下洞庭郡，沿長江到九江。九江南麵的贛程度原需求再次觀察，十月秋收，那邊的田有多薄已經能見分曉。

“大王，齊國執戟之士十萬，兩都之卒二十萬，三萬人如何能勝？”左史急道，他擔憂熊荊腦筋一熱犯下大錯。“請大王三思啊。”

船埠一片繁忙的同時，祭奠也在籌辦。十月戊戌，出行前一日，東北風颳的正猛，昌大的祭奠開端。這並非一場祭奠，而是兩場。楚人以楚俗祭奠，越人以越俗祭奠，各不乾與。當日夜，楚人便已祭奠先祖，以三牲供奉了南海之神不廷胡餘，白日纔是越人的祭奠，祭奠雷公神和水神。祭奠後是宴饗，宴饗結束無勾長等人纔出城至船埠，登船起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