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一章 彈劾[第2頁/共3頁]
他麵上看上去並無半點異色,沉聲回道:“不知罪從何來?”
呂仲楷猜疑地看了田儲一眼,道:“下人自喝井水,我飲眉山泉。”又道,“莫非朝廷命官,連飲眉山泉也不得嗎?!”
“都城多年以來,坊街井井有條,住民安居樂業,全賴此些人各司其職,內殿崇班騎都尉,田儲,仗勢革改,大壞國事,又行酷刑厲法,將我朝子民做那禍世之民,唯恐天下穩定!如果不嚴懲,餘黨各自效而仿之,長此以往,國將不國,朝將不朝!!其人百死而其罪難贖!!!!!”
呂仲楷一愣,頓時心頭怒起,罵道:“我在與你說國事,你卻與我在此堂中論家事?!監察禦史安在?竟由其在堂中如許出言不遜嗎?!”
作為才入禦史台三年的新進,方纔他第一個站出來彈劾內殿崇班騎都尉田儲,攻訐其高傲高傲,侵官拒諫,禍亂坊街,濫用權益。
想想當年田儲獲咎那位禦史台親戚之時,朝中的進犯但是比這一回殘暴數倍,鴉雀簇擁,直言欲要“斬其首以謝傷者!”。
禦史們一名接一名地出班說話,一人給田儲定的罪名比一人重,田太後神采也更加的丟臉。
如果能因為彈劾太後之侄禍亂朝綱,而被貶、罰,那但是千載難逢的好處!
堂下的罵聲已經輪過一圈,棒子又接回了呂仲楷手中。
七月份的炎夏,文德殿的四周放瞭如山的大冰,披收回來的寒氣讓殿中非常風涼。
田儲皺著眉頭道:“敢問呂禦史,府中飲水何來?”
呂仲楷不肯意答話,他已經發覺出田儲的企圖。
田太後陰沉著臉坐在簾後,幾次去看石頒、蘇荃等人,盼著有人出來禁止這個瘋子持續妄言,但是本日不管是高官、還是新進,大家都似被鋸了嘴巴的葫蘆,任由著那呂仲楷把朝堂當作歹妻吵架的販子猖獗撒潑。
竟然不是“當斬其首以告天下。”
他對著事主詰責道:“田儲,你可認罪!?”
呂仲楷的神采突變,頓時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,卻又強撐著問道:“那又如何?”
得了必定的答覆,呂仲楷衝動極了,他罵道:“你既敢承認!你但是好大的口氣!杖六十?!杖八十?!你感覺都城街坊穿牆打洞,傾倒渣滓,是比盜竊更嚴峻的罪名嗎?!竟然要杖六十、八十?你安敢如此?!?!”又轉頭罵京都府尹道,“京都府衙屍位素餐,如許的法規竟然也能蓋印貼出,就不怕被世人嘲笑嗎?!”
呂仲楷前行兩步,手持笏板,轉向了遠處地田儲,又開端唾沫橫飛地罵了起來,“田儲作威作福,甫一上任,便頤指氣使,批示虎倀禍害坊街,住民莫不怨聲載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