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登台[第2頁/共3頁]

也罷，就當哄哄小孩吧。

她不但不肯意去觀燈，乃至不想再出門。

她內心掛著事，麵上就有些不安閒。還好時候已經不算早，趙老夫人忙去換了命婦號衣，一品花釵寶鈿，又有那車伕備好馬匹車輛，周延之騎馬在旁，三人攜了仆人丫環往直奔宣德樓而去。

腳下的看台有三層樓高，頂上搭了一個擋風遮雨的棚子，四周設有圍欄，以防有人不謹慎掉下去。

趙老夫人卻分歧意，“想是昨晚睡得晚了，中午歇一歇，早晨早點返來便是。”說完，便讓周秦歸去歇息。

就在這一刻鐘的時候裡，公主莫名其妙地失落了。

一起逛逛停停，又被堵了半個多時候，一時到了宣德樓旁，趙老夫人攜兩個孫輩上了觀燈台，早有熟諳的官宦女眷圍上來，大師相互打過號召，周秦便被何蘇玉拉過一邊去。

從上往下看，潘樓街上密密麻麻的大燈小燈或結成神仙故事、花鳥蟲魚、亭台樓閣擺設在樓宇之下，或如雙龍飛走，蜿蜒於門路兩旁，目所能見燈火光輝，一派熱烈平和。

孟嬤嬤在一旁搭腔，“現在不過是辰時初，現在太陽出得晚，外邊還是灰濛濛的，再好睡不過了。”

趙老夫人跟周延之正在說話，見她過來，高低打量了一會，感慨道：“憲姑都是大女人了。”

還未到戌時，路上已經滿滿鐺鐺的小攤，周秦挑起簾子的一角去看路邊的小食與人群，趙老夫人就說她，“冷不冷，謹慎風大吹了頭。”

奇特的，周秦內心俄然輕鬆起來，疇昔幾個日日夜夜的糾結擔憂都垂垂減退了下去。

“如何我打發人給你送信，你都不回我！”何蘇玉嘟著嘴，不歡暢地嘟噥道。她身材小巧，穿一件米紅色的鑲邊褙子，披了猩猩紅的披風，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嬌小敬愛。

“蘇蘇好姐姐……”她拉長了尾音，婉委宛轉地叫道。

天雖已半黑，街旁卻點了一起的燈火，映得亮堂堂的。馬車才駛出護國公府地點的巷子，就有各種販子的叫賣聲順風飄來。車子雖是用厚厚的緞子圍著，也免不了被冷風颳得呼呼作響。

她方纔隻是隨便瞟了一眼，這路過的三四條街，沿途都有兵丁巡衛。她實在感覺奇特，上輩子魏國公主到底為何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失落。

一時孟嬤嬤親身端了藥過來，看著她喝了下去。想是那藥裡有安神的成分，冇多久，她就沉甜睡去。醒來已經是下午，海棠奉侍她吃了午餐，早有小丫頭捧了年前新作的衣服過來，她隻好換了衣服，去見趙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