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被劫[第2頁/共3頁]
趙顯吃緊讓擺佈屏退。
張浚壓下心中的忐忑,倉促行了個禮。
“我們跟了那魏國公主一起,那群背麵綴著的人看行事是軍戶出身,麵貌修得奇妙,就算再見麵,我們的人也一定能再將他們認出來。”
自從趙珠不知從那裡找來了阿誰小兒,便即是與他將麪皮撕破。
張浚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謝恩,卻悄悄把途中彷彿有人跟蹤的事情瞞了下來。
趙顯深深吸了一口氣,坐在椅子上,不知過了多久才眯了一會。
“他們一到手,就把公主敲暈了,一併換了裝束,奔馬而行,本來的馬車改了外簾走轉頭路去了南門,又打南門繞去了相國寺,打相國寺轉了一圈,才又回了外郊。”
這所謂的肱骨之臣來得真輕易啊。
當時他就穿戴那一身硬邦邦的號衣,鎮靜失措地被推上了禦座,台階下樂工鳴奏,百臣叩拜。
“臣不知,隻是如此一來,一旦太後發覺,怕是蘇中丞也難逃乾係。”張浚垂手站在一旁。
一群從未見過的黃門簇擁而至,給他高低辦理穿著,時候倉促,即位的號衣完整來不及織就,隻好姑息找了先帝備用的料子倉猝裁製。
誰能設想,堂堂天子,住得比京都城內鬥升小民也不如。
一個是深宮公主,一個是朝堂大臣,趙珠與蘇荃為何會熟諳,他們熟諳多久了,趙珠又有甚麼詭計。除了蘇荃,她究竟還跟多少重臣有所來往。
趙顯抬起了頭,福寧宮的天頂建得極高,曾經雕龍畫鳳的斑紋因為曾經的失於修護,有些失容。在疇前,這裡隻要太祖天子偶爾住一住,厥後繼任者多宿於勤政殿。
“在南熏門外,應當已經被髮明瞭。如果統統順利,宮中怕是隻等半晌就有動靜了。”張浚頓了頓,還是說道,“隻要一樁,不知為何,昨夜公主先去見了仲昌的幼弟方纔分開,我們在半路將其帶走,不曉得到時候蘇中丞會不會有所連累……”
趙顯愣了一下,“趙珠如何會熟諳蘇荃的季子?”他有些不愉地皺起了眉頭。
趙顯聞言,感受從心底裡出現了一股顫栗,一陣一陣的,往四肢湧去。他儘力節製住本身的神采,緊繃著臉拍了拍張浚的肩,“張浚,你與你爹,真是朕的肱骨之臣……”
張浚抬高了聲音,孔殷地上前兩步,儘力粉飾住本身嘴角的笑容,“陛下,陛下,臣……幸不辱命!”
很快就見到了宮門,趙顯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句,“不知太後是否已經回宮。”
被稱為張侍讀的青年是安西經略使張奉直的次子,名喚張浚,他中等身材,臉麵比起凡人稍顯烏黑,看起來非常忠誠。
趙顯一麵腹誹,麵上的神采倒是平平平淡,“那公主呢。”
他一度思疑那是一個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