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一命換命[第2頁/共3頁]

“如何了？”渠奕披衣過來。

“妾人不敢。”鞏氏口稱不敢，底氣卻實足。鞏氏不卑不亢的模樣完整激憤元靈均。

鞏氏瞟了傅伶仃一眼，“妾人覺著傅郎君甚好，主君對那邊不對勁？”

胸口傳來窒悶和疼痛讓她不住地流汗，汗水滴滴答答，濺落在少年皙白的麵孔。

“很好。嬤嬤出來後，如果點頭，表示可行事。”

坊間有更夫報更，宮中內侍報漏刻，子時已至。

“不對，主君不喜暗中，即便安寢也要置一盞小燈才睡得著，貴嬪卻討厭闔宮一片透明……是以，王宮這些年來一向處於黑暗中，何曾有過燈火光輝的景象。”

一燈如豆，披衣而坐的青年男人支額小憩，聞聽內侍催促，“嗯”了一聲，帶出濃厚的鼻音，起家站起，腳步虛踉幾步，袖下疊放的一摞書卷稀裡嘩啦滑落地上。

“鞏氏究竟許給你甚麼好處，竟讓你如此膽小地熱誠於寡人。”下身血液在流失，元靈均的麵色垂垂顯得蕉萃不堪，身材極度的怠倦衰弱。

伏地的嬤嬤不住地顫栗，答道：“本來統統都順利，到三刻點上，主君俄然淒聲慘叫，妾民氣境不寧，叨教疇昔檢察，主君製止，並且喝令我等退出，此時……環境仍舊不清。”

“中大人遴選的人甚是分歧孤意，勞煩重換一人。”

鞏氏俄然回醒，吃緊往回趕。尋她而來的侍女彷彿見了救星，快步迎上前，附手道：“主君傳喚中大人。”

她瞧著主君端莊嚴峻，想必徹夜事能成，鞏氏方鬆一口氣，又一細想，主君向來刁鑽古怪，心機頗多，難保不會做出像前次那般的行動，亦或者弄虛作假亂來貴嬪。

鞏氏頓生不好的預感，撇開侍女，朝臨光殿行去。

元靈均死死捂住少年的嘴，不敢放手。內裡的人隨時都有能夠闖出去，看到她最不堪的一麵。

傅伶仃淡笑，拱手道：“傅某不是忘恩負義之輩。”

天寶回聲醒轉，揉著惺忪睡眼去數漏壺上的刻數，快到子時了。天寶頓時復甦，把地上的書卷竹簡拾起安設安妥，超出幾案關窗，卻見常山宮高低透明，不似平常。

“那就好。”

元靈均一聽，憤恚地攢住拳頭，道：“孤做決定甚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奴婢來詰責，你覺著好就代表孤的全數意義？”

大抵是在熟睡的環境下被臨時呼喚，重新遴選的優僮衣衫不整地跟在鞏氏身後，一起到殿中，渾渾噩噩地伏跪在地，向常山王行大禮叩拜。

承德行宮建於理宗年間，位於巴陵西，壺山東，鄰近洈河，山淨水秀，冬暖夏涼，為曆代帝王諸侯避暑旅遊的地點地。從常山王宮到行宮間隔並不遠，僅一個時候的車程，到酉時，統統車駕儀仗已經全數達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