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驚魂夜(2)[第2頁/共3頁]

陰陽臉見人家如許說，隻好下車避嫌，內心嘀咕那高個子的山西人一起陰著臉，一句話都冇說過，莫非是個啞巴？隔了一會兒，斑白頭髮拎著一個大塑料袋返來，見了陰陽臉就說：“委曲點兒，山西運煤的大貨車太多，我怕前麵的路會堵車，咱就彆在餐廳裡用飯了。我買了吃的，咱就一邊趕路，一邊填填肚子算了。”

陰陽臉恍然大悟，誰趕上如許的事，也都隻能讓那女人尿在尿不濕裡。但那女人一動不動，低著頭歪倚在後座上，瞧上去如果冇有兩個弟弟在擺佈支撐，她一準兒會倒下來。陰陽臉皺了皺眉頭，剛想說話，矮個子說：“我哥去買吃的了，徒弟你躲避一下好嗎，我們哥兒倆給我妹換一塊尿不濕。”

陰陽臉開了這麼久的車，已經很疲憊，怕本身犯困，乾脆翻開了收音機，聽聽音樂。現在收音機收到的已經是山西本地的音樂節目，一首山西民歌《六到你家》：

這一起行來，幾次在高速公路辦事區上廁所，那女人都冇趁機便方便利，並且車裡坐滿了人，又開著暖氣，那女人的紅帽子和大紅圍脖始終冇摘下來過。

後座矮個子就說：“妹子，忍著點吧，喝多了水又尿，不便利。等你渴得忍不住了再喝吧。”

山西人說，要去的處地點深山裡，奔黃河方向，是個還用羊皮筏子的小山村，另有200多千米的盤猴子路，盤著呂梁山走，不大好開。

“醬牛肉？哪有醬牛肉？”斑白頭髮看了陰陽臉一眼，驚奇得很，“我們冇帶醬牛肉啊？”

陰陽臉正煩躁中，隻聽那女人說：“我有點兒渴。”

“冇有啊！”斑白頭髮抽抽鼻子，聞了幾下，轉頭問前麵，“你們聞見了嗎？”

幾個山西人隻顧大嚼，都冇搭話，陰陽臉感覺分歧適，用力嚥下嘴裡的麪包說：“我也是第一次跑這條路，不熟。看千米數剛跑了一半，另有五百千米呢。”

後座上那女人冇出聲，兩個男人都點頭，矮個子說：“冇有，冇聞見甚麼味兒。”

第三次到你家，你呀你不在，你家的大黃狗咬我的褲腰帶；

斑白頭髮道：“兄弟，你餓了吧？我這裡另有麪包夾臘腸，你來點兒墊墊肚子，到家咱喝酒。”

第一眼瞥見呂梁山，就是滿眼的碎石頭，在天津開慣了車的陰陽臉領教了呂梁山的短長。一邊是山壁，一邊是絕壁，坡度冇多少緩衝。209國道落了雪，像一條扭曲著登山的明白蛇，持續七八道胳膊肘一樣的彎道，迴旋著向山上衝去。

第二次到你家，你呀你不在，你媽媽打了我兩呀麼兩鍋蓋；

盤山路是冇有路燈的，前麵常常是絕壁深穀，隻要走到近前，才曉得山路拐了大急彎。這時天氣已經完整黑了，那股醬牛肉的香氣又鑽進陰陽臉的鼻孔，他忍不住嘟囔一句：“你們到底帶了多少醬牛肉啊，這麼大的味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