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8.圍殲[第3頁/共4頁]

傾巢而出的遼兵緊趕慢趕，在太陽超出樹梢的時候終究抵臨一地屍身的疆場，趾高氣揚的主將看看正火線橫刀立馬的一幫烏合之眾，滿臉不屑，揮動狼牙棒，“毀滅這股亂兵，不成放過一人，殺——”

“有重裝馬隊嗎？”登高瞭望，男人模糊不安。

舔舔乾枯的嘴唇，衝樹林大喊，“亦不剌金，事情辦得如何？”

“噯——”千戶長長歎一聲，吞下一大口香醇的馬肉，“你當蒙前人的勝利都是靠幸運，這就是絕招……”悵惘的目光轉向冉冉升起的太陽，“這套戰術確切有效，但對馬隊的要求也頗高，不曉得我們今後還能不能返回金國？若能逃生，我必然構造起一樣的鐵騎，將蒙前人殺一個片甲不留！”

擦去鉤上血跡，血人般的徒單克寧斜睨一眼奔馳的遼兵，“耶律牙百戶長，你抵前窺伺，發覺異動用響箭告警。全部將士人不上馬，弓不離手，將剛纔的疆場梳理一遍。統統倒斃的敵兵一概用戰馬踩踏，不得放過一人。消弭隱患後彌補箭支，將統統無主戰馬集合，殺掉受傷的馬匹，放心飽餐一頓。”

遠方響起隆隆的馬蹄聲，塵煙沖天而起，號令模糊可聞。壓壓手掌，男人大聲命令，“全部伏下，包含戰馬，快——”充當翻譯的耶律迪烈聲音更大，“大師快伏下，遼兵瞬息間就會趕到！”

晨風陣陣，山崗沐浴在一片朝陽的光暈中，氣溫有所回暖。久候無音，男人漸漸站起，眺目瞭望。天空閃現一絲嫩紅，影影綽綽中，沖天的塵煙嫋嫋升起。晨霧中，一騎絕塵飛奔而來，擔綱瞭望的萬戶長舉高宣花斧，收回安然的信號。活動痠麻的四肢，抬抬手，男人向後做一個起立的手勢，“起來活動一下，以免手腳凍僵。”

一臉淡然持續解惑，“能跑到那裡去？西遼和西夏人與這批金兵勢同水火，逃隻要一死，斷無活命能夠。撤除力戰，彆無挑選，我就是要他們撼動遼人城防，以便我雄師衝破哈密力。”

漢人千戶長揚揚手，20餘眾突入樹林，220餘匹戰馬的尾巴上很快綁好樹枝枯葉，將士敏捷退出。遵循首級唆使，每兩匹馬的韁繩相互草草繫上，通事帶著領導和兩名軍士將馬匹趕到樹林邊。

“借力打力，以他們的特彆身份利誘西遼人，引遼軍出城，在平原地帶圍而殲之，無需攻堅……”淡淡解惑，千戶長淡淡一笑，“這批金兵中將官頗多，操縱他們的戰役力拖住哈密力守軍，如能重創對方最好不過，萬一失手，遼兵也難以發覺我蒙古雄師的詭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