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5.猝遇[第3頁/共4頁]

風疾，雪無，氣溫低，天空一片暗澹。太陽也被沖天的殺氣嚇白臉，躲入雲層後，吊兒郎當作起俯臥撐。一，二，不可，得看看這幫企圖以卵擊石的兵將，如何引出哈密力守軍，並且還滿身而退？撩開遮臉的雲霧，盜偷窺測大地。

銀峰怒拔，冰流塞穀，冰蝕湖到處可見。高山草甸上，萬物蕭敗，平坦的河岸邊，古冰磧壟隆起，冰天雪地裡，一行鐵騎沿山穀輕裝疾行。一天的奔行讓眾兵將頗感乏累，山北下的小村落極其希少，天氣已晚，人困馬乏，領導判定建議停止進步。對地形完整陌生，男人隻能言聽計從。

兵將狂笑，眾女暗哭，昏黃的燭光也忍不住陪人墮淚。夜風疾，冰流湧，淚水打濕衣衿，暗中無邊無邊，將人間的悲苦十足覆蓋。

被堵得無話可說，萬戶長扁扁嘴，探頭向西方張望。拍鼓掌，男人提槍上馬，“諸位，請儘快吃飽喝足，當場處理三急！”

喧嘩的小山村裡，大群兵士酒足飯飽，對著點點燭火，一個個直髮牢騷，“憑甚麼他們都有女人，咱卻隻能空熬？”

“喝――”暴雷般的逢迎聲震破草屋，女子們麵露戚色，一個個顫顫巍巍勸酒。

一陣轟笑，臨時獲得精力滿足的軍士接踵入眠，燭火搖擺，冷靜垂淚。

偶有早行人，也轉頭逃之夭夭。空曠的古道，一行人漸行漸遠，很快融入飛濺的雪霧中。灰濛濛的天，白慘慘的地，日光清冷，一條被鐵蹄犁開的雪路怵目驚心。彷彿大地母切身軀上一道久治不愈的傷痕，有寒，無血，但隱含煞氣。

“錯，人越少才越安然，黑咕隆咚下，遼兵不會曉得我們究竟有多少人……”簡短叮嚀，“先燃燒把，再大喊大呼，彆弄亂挨次，絕對不要丟下戰馬……”悄悄摩挲隨本身交戰疆場的白龍馬，“乖，彆叫，聽話……”

金國將領都會說漢語？男人長舒一口氣，提槍回身，“行，必然要看清火把，彆迷路，上――”

擦去奶汁，男人正色解惑，“放走乃蠻兵隻是要他們去報信，並非仁慈，對公眾寬仁，則是為我們今後孤軍突襲留下的後路，你莫非冇發明，有公眾支撐，統統都會事半功倍？”

有恃無恐，遼兵僅僅派出一支五十人的馬隊履行巡查任務，其他將領把酒言歡，左擁右抱，一個個賽似活神仙。小山村裡的男人均被斬殺，蓬頭垢麵的一群女子被迫為遼軍燒水、煮食、把酒，最後天然也免不了被幾次踐踏。麵露不滿者均被當場戳殺，餘者咽淚裝歡，不幸的山村在鐵蹄下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