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0.迎敵[第2頁/共4頁]

天氣已近晌午，藍天白雲仍然明麗，微涼的山風吹散塵煙，一股馬騷味劈麵而入。慌亂的高昌兵士在嗬叱下穩住陣腳，敏捷遵循指令分離，守將批示剩下的一百餘步兵擺成一長列。統統的目光聚焦在飛奔的麵具男人身上，一個個屏氣噤聲，靜等好戲上場。

狼狽不堪的高昌馬隊一個個嚇破膽，在主將的帶領下，冇命飛奔。背後的一股乃蠻兵借餘英勇追，矢如雨下，落在最後的步兵紛繁倒地，慘叫聲驚破蕭瑟的平原。穿過狹長山穀，四人迎頭而上，眼看間隔越來越短。隆隆的蹄聲中，一員將領模樣的高大男人渾身都被鮮血滲入，不時扭頭回望，臉上暴露絕望的神采。

裨將一臉嚴峻，悄悄聆聽一會，衝前麵的男人高喊，“百戶長，烽火已伸展到東門，估計坤閭守軍抵擋不住，正逃往我們地點的方向，不必靠近，靜觀反應便可。”

反擊的箭雨紛下，可惜臂力有限，與三人尚差一段間隔。150步變成一道滅亡的天國之路，凡超出者一概被射倒，追逐的人群被迫散開，從多個方向建議打擊。吼怒的箭雨兼併了天空，三騎如天神般巍然不動，任憑敵兵輪番打擊，反擊的箭矢仍然精準非常。

左中右三路迎敵，居中的男人反手探下箭囊，乾脆一把抽出五支箭。同時上弦，挽強弓，平平對準越來越逼近的乃蠻兵。放手，還弓，取槍，轉馬，行動渾然天成，“撤――”輕夾馬肚，猛抖韁繩。胯下的白龍馬心有靈犀，一聲嘶鳴，靜止的四蹄彷彿獲得神助，轉刹時變成一團翻飛的白影。大地動動，塵灰飛揚，人馬已離開箭雨覆蓋，沿大道飛奔而去。

翻山越嶺，過城涉河，一起行來一起慨歎。食宿無虞，安然無憂，一乾兵將舒暢不凡，放緩突進速率，縱情撫玩沿途西域風景。天氣放晴，碧空萬裡，明麗的藍天讓壓抑的表情豁然開暢。

男人點點頭，“號令你的軍士當場設伏，我和千戶長先勾引敵兵，漸漸後撤。一會聽我指令，如果長槍高舉，務必全軍掩殺，不得有誤！”

“隻會是東喀喇王國，他們的馬隊常常騷擾我高昌國邊疆，多次充當西遼國的急前鋒，這座小鎮正處於風口浪尖……”賣力一起護送的裨將咬牙切齒，但神情模糊不安，“坤閭幾次易手，眼下也不清楚誰在守誰在攻？我建議，派出前鋒偵察，找出一條捷徑，不必跟遼兵死磕？”

歎口氣，“我高昌國之前的邊境最西直抵冰達阪，在東喀喇王國的蠶食下，連丟軍事重鎮渾八升、拜城、曲先，現在恐怕連坤閭也保不住？”

男人突前，裨將和十夫長居中，王鼎千戶長斷後，一行四人直奔遠處山穀。機靈且頗具策畫的千戶長耶律迪烈帶兩名高昌國懦夫越眾奔出，轉眼消逝在茫茫的煙塵中。萬戶長有條不紊安插防地，備用軍馬被擯除到正火線，漢人千戶長劉安擔負右翼防務，赤盞合烈千戶長賣力守住右翼，百戶長猛安孛堇率十名死士斷後。其他兵將圍住兩名領導和負傷的千戶長，擺開一副鐵桶步地，以防備遼兵偷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