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2.敲山震虎豹[第2頁/共4頁]

強大的隔山打牛之力無以倫比，胳膊完整落空感受，麵前發花，連嗬叱的人影都看不清楚，心寒的劉安設時萬念俱灰。僅僅一招，本身卻擋不住，如何能為兄長報仇？明，打不贏，暗，隻會輸得不明不白。胸口發悶，鬱結心底的憤激化為一大口鮮血湧出，人閉眼感喟，“將軍，我劉放心折口服，明鬥打不過你，暗戰也不是你的敵手……”

“末將信！”騎虎難下，劉安咬牙站起，取過彎刀，語氣悲愴，“雖技不如人，但也要搏命一搏，將軍大人大量，劉安長生不忘，即便下地府也會掛念將軍……”瞅瞅拔刀防備的主將，猛撲而上，大吼一聲，“納命來――”刀如其人，端真凶險非常，聲未發，刀先至。

驚得麵無赤色，膽怯的千戶長不斷顫抖，人變成一個結巴，“末……末將真……真冇有……冇有做過這般卑鄙活動……”

悄悄咳嗽，擦去鮮血，一臉慘笑，“劉安情願領死，隻但願能給個痛快，劉全還在地府劣等我，求將軍成全！”

“曲解？那晚在蒙古虎帳中，隻因你掌控不住機遇，若能大膽上前，或許我早已變成一堆枯骨？”神采微變，年青主帥減輕語氣，“現在給你一個機遇，讓你親手報仇雪恥，如何？”討厭的眼神一閃而過，人轉眼規複沉著，“死在我槍下的冤魂冇有一千，也有八百，如果他們的親人都來找我周文龍報仇，恐怕你劉安還排不到名次？”

“不想！”淡然含笑，男人目不轉睛盯視不遠處的千戶長，“我跟你們不一樣，故裡已冇有親人，我走到那裡，那裡就是我的故鄉……”話鋒一轉，殺氣畢露，“劉安，是否感覺特彆遺憾？離手刃仇敵隻差一步之遙，必然很煩惱吧？”

“劉全死在我的槍下，你們為孿生兄弟，我不就是你劉安的仇敵嗎？”斜睨頭也不敢抬的部將，一臉防備的男人哈哈大笑，“身為堂堂男兒，須稱心恩仇，忍辱負重又何必？十步取仇敵首級，讓其血濺當場，多麼豪放！”

“鐵門關下射出的暗箭你也占一份，誤傷不建立，隻因我戴著麵具……”冷冷詰問，男人手按腰刀全神防備，“行刺蒙古虎帳，你的懷疑最大，也不消抵賴，你知我知六合知，何必如此？當然，人不但你一個，但我會一一查出。這麼長時候，我一向按兵不動，曉得啟事嗎？”

窗外響起一陣短促的腳步聲，悄悄窺測動靜的十戶長和完顏止同時奔出埋冇地，雙雙撲向房門，齊聲號令，“蟊賊不得猖獗，看刀――”眨眼靠近虛掩的房門，不敢擅闖，大聲稟告，“將軍，劉安小兒的確不知死活，竟然無禮至此，請讓末將將其斬首，以振軍威？”

房間內，氛圍非常難堪，洗去風塵的劉安侷促不安。站，不天然，坐，也不敢，跪下，太高聳。搓手憨笑，斜眼偷窺上座的年青主帥，冒死壓抑短促的呼吸，“將軍，末將經常夜不成寐，為我們的運氣憂思難忘。蒙前人信不得，他們隻要主子和肉盾，唉――”歎口氣，擔憂的話語顯得特彆當真，“職員越來越少，等攻陷西遼，恐怕統統兄弟會喪失殆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