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9.叱吒五百裡[第1頁/共4頁]

胯上馬兒被砍傷，轟然傾翻，殺得鼓起的徒單克寧順勢飛出。左鉤疾揮，截住奔襲麵門的浩繁兵器，右鉤隨竄出的人影直取瞠目結舌的敵將脖頸。

完顏止、仆散忠勇和餘聖軍擺佈拱衛主將，一幫高昌侍衛緊緊跟上，萬戶長髮會愣，揚揚手，“庇護周將軍，追！”一百四十多人緊跟在男人身後，統統的愛恨情仇均被拋諸腦後，大家埋頭猛衝。五百懦夫在徒單克寧的帶領下，繞過主帥地點的陣營，一頭紮入黑幕。

看看貌似喧鬨的山口方向，轉頭瞥瞥繁忙的雄師，周文龍深思半晌，下達的號令擲地有聲，“傳令，統統輕馬隊一概上馬迎戰，出動一千重馬隊，另一千五百人幫手百姓安插圈套。敏捷挖出掩體，馬上埋冇，多餘的泥土運出東口，彆的……”

陣型被迫收縮，即便人多也派不上用處，驚駭的乃蠻兵各自為戰，與突入的高昌懦夫展開一場針尖對麥芒的決死搏擊。如竄入魚群的沙丁魚，五百懦夫在敢死隊長的帶領下，完整攪亂敵軍步地。一個個豁出性命，衝破一層又一層的防地，垂垂逼近步地中間。

“好，大師加把力，以最快速率完成任務……”起首發言的膽小壯漢一聲呼喊，“彆吭聲，埋頭乾活，快――”運出的泥石越來越多，陷馬坑很快完工，一千五百個掩體也初具雛形。留守的軍士舉火把一一檢察，安排佈設陷馬坑上的掩蔽物，一千五百名重馬隊吃喝拉撒結束，在一旁指指導點。最後乾脆親身加工，既要能隨時衝出，又得將人馬諱飾嚴實，掩體的形狀和深度在幾次點竄中終究成型。

乾活的百姓一個個麵如土色，怯懦的乾脆坐在坑底發顫，膽小的探頭窺望，低聲竊保私語，“瞧，那名帶著青麵獠牙麵具的年青男人就是高昌駙馬爺，傳聞由成吉思汗敕封為征西將軍。人不成貌相呀，如此年青，竟然……嘖嘖嘖……不得了……乃蠻人此次可要倒血黴咯……”

“夜……夜太黑，看得……不甚清楚，但……但……但蒙古馬隊……不會……不會超越五千……”嚇白臉的軍士結結巴巴回話，人驚魂不決，“重馬隊二千擺佈，還是昨晚那批人，估計……估計也隻要這麼多馬隊……”

血飛，人倒，兩邊移形換位。千戶長上馬，敵裨將下地，在躁動的馬蹄下嗟歎，轉眼變成肉餅。馬不斷蹄持續衝刺，猖獗的砍殺無休無止，即便孤軍深切，但久經戰陣，敢死隊長天然勝人一籌。疾舞的雙鉤化為一團白影，遇者倒，中者亡，輕則負傷，重則當場斃命。抵當不住瘋虎般的悍將，乃蠻兵紛繁讓路，步地越來越混亂。

習習冷風，吹麵拂甲，茫茫暮靄，遮峰蔽陵。山穀，如熟睡的嬰兒普通，偶爾被蹄聲驚醒，扯起嗓子乾嚎幾聲，繼而翻身睡去。挖出的泥石堆積如山，垂垂淹冇落日，光芒越來越暗淡。悶聲不響的施工雄師埋頭苦乾，連綴的陷馬坑頗具雛形，四周不竭飄出短促的喘氣和挖運土石的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