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4.再入虎狼巢[第3頁/共5頁]

婉轉的琴聲飄出樓閣，間雜一兩聲勸戒，說話為正宗的乃蠻語。聲音清雅，樓上淡定自如的調子與山下氣急廢弛的語氣相映成趣。隻聞琴聲，不見人影，警句和花香浪蕩在悠悠晃晃的薄霧中，一陣陣，一聲聲，一絲絲，一縷縷飄向四周八方。

如同被盤古揮大斧生生砍斷普通，斷嶺以西為周遭一百裡的坑坑窪窪荒涼，杳無火食。雜草灌木蕭瑟，野花胡楊稀少，一派蕭瑟的氣象。拋棄的古堡和村莊星星點點，偌大的荒地一片死寂，讓人陡升一絲難過。西方煙雲覆蓋處，一座山嶽驀地冒出，如待嫁的高大新娘，羞羞答答，度量琵琶半遮麵，欲迎還止掩尊容。

嚥下一大口唾沫，周文龍勉強覺悟，瞅瞅抵前偵察的徒單克寧，貼耳詳詢，“這空中樓閣如何搭建？又如那邊理飲食？貴師的確無所不能，推測會有這一天嗎？”

“撤！”擺擺手，男人簡短命令，輕手重腳滑下高坡。三人弓腰疾行，很快退回樹林，找到耶律迪烈，三員大將在樹下召開戰前集會。一番會商，補遺充漏，打擊打算很快製定。

“急啥？已經斷糧兩個多月，他撐不了太長時候。何況，箭也射不到樓閣，漸漸熬，看誰能笑到最後？哼！”

警悟的目光擺佈梭巡，爬上凹地斜火線的土坎，男人全神防備。出鞘的腰刀帶著絲絲寒意，驚退劈麵而來的風兒，濃烈的土腥味從火線不竭飄至，人不時回望。扒出甕，灰頭土臉的兀曷赤悄悄咳嗽，神情亢奮。飛速分裂封口的一層又一層羊皮，一把取出三隻頎長的古怪物體。光彩暗灰，絕非金銀類，高低普通粗細，如同箭桿普通。

“找過上山途徑嗎？我就不信賴了，既然能搭建樓閣，怎會冇有路？”

“師父從不打誑語，固然末將也不明白，但能夠肯定這一點……”一樣迷惑，壯漢點點頭，“駙馬爺――”

“小……末將遵令，但師父親口叮嚀，他必然飛下山。並且還交給末將三樣器物，隻要按體例擺放並順次撲滅，他直接飛過來……”環眼四望，壯漢當真辯白地形地貌，指指左火線的一處凹地，“瞧，那邊，三件器物就埋在那。末將埋葬時曾留下較著的暗號，器物裝在一個甕內，甕口封得嚴嚴實實。”

冬眠在間隔正東山腳約一千步的高坡下，男人被麵前的氣象驚得一愣一愣，瞪著空中樓閣，半晌冇回過神。飛來寺？神仙？如何將修建質料運上去？又如何儲存？辟穀？還真有這類人？看著瞪圓雙眼的駙馬爺，一旁的兀曷赤淡然一笑，抬高嗓音，“駙馬爺，看來小民的師父冇事，軍帳至今未撤，申明乃蠻兵並未得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