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4.遊刃有餘隙[第2頁/共6頁]

點點頭，徹夜站崗的敢死隊長悄悄拜彆，清風拂麵，遠處的灌叢婆娑起舞。天涯由黃轉白，一陣陣有如天籟之音的鳥鳴重新頂掠過，不明物悄悄墜下，精確擊中抬頭張望的男人額頭。下認識擦拭，一股臭味撲鼻而入，抬手定睛細看，不由得連連乾嘔。

“可不是，上萬兵馬，隻剩我們一百多人逃回。蒙古馬隊的確如同一群瘋子，隻要發一矢抵當，屠城無籌議……”隨口對付，肥胖男人悄悄張望四周，看著報信兵遠去，低聲下氣協商，“這位兄弟，我們急需進食，可否行個便利？”

“遵令，駙馬爺，您的話劃一聖旨。能為兄弟們極力，並且由您欽點，末將倍感幸運……”挺挺胸膛，高昌將領目光如炬，“請，我倆必然盯死乃蠻人，固然放心睡大覺！”

看清狼狽的馬隊團，認出熟諳裝束，乃蠻主將得空細查，揮手命令，“讓路，派人帶這幫兄弟去火線虎帳，敏捷呼喚援兵。我們兵分三路迎戰，蒙前人奸滑非常，黑暗中必然使出詭計狡計，統統謹慎為上！”

展開星目，儒者環顧一圈，“駙馬爺，我們手中雖無報信的金字牌，但統統敵兵的腰牌均在。輔以血袍和全套禮服戰馬，到時隻需報上番號和蒙古馬隊大肆打擊的動靜，發急之下，乃蠻人難以辯白真假。時候選定在今晚天氣將暗未暗之際，當時人的警悟性最低，全程由古魯安單獨應對。其他懦夫一概伴啞巴，裝出失魂喪膽的模樣，若被查問，會契丹語的將領賣力答話，被問及的職員哼哼唧唧便可。”

被肆無顧忌的話語驚得合不攏嘴，瘦高軍士半晌纔回過神，“你不要命了，若被節度使大人曉得，我們全得玩完……”

“你小子餓胡塗了？‘鳳軍司’一貫如此，妒忌啥？有本領混出來，讓兄弟們也流流口水……”嗤之以鼻，一旁的瘦高軍士小聲警省朋友，“大師兄弟一場，你的話我們全當耳旁風，若被彆人聞聲，腦袋搬場毫無疑問不說，兄弟們還得陪你殉葬，今後謹慎一些！”

“我隻不過實話實說，打不贏莫非非得送命才行？”一臉倔強，年青兵士煽風燃燒，“當今聖上昏聵殘暴，橫征暴斂導致天怒人怨，即便蒙古馬隊不來，花刺子模人也不會放過如此大好機遇。與其遲早落入彆人之手，還不如先動手為強，依我看，蒙前人誌在必得，我們乾脆投降得了，既撿條命也能東山複興……”環顧一圈瞪大眼睛的朋友，“偌大的邊境，蒙前人如何管得過來？先入為主，當然機遇多多。”

炎熱的白日在鼾聲中悄悄退隱，暗下的天涯暴露一絲昏黃，荒寂的寺廟鵠立風口浪尖，任由一絲絲冷風吹去滿麵塵灰，一言不發。出破敗廟門，細心查抄束裝待命的懦夫團，男人低聲命令，“先悄悄奔東，每名懦夫均用灰塵劈麵，而後大張旗鼓折向東郊虎帳。古魯安，服膺貴師的叮嚀，率眾過關有幾分掌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