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.誓不拋兄弟[第3頁/共4頁]

“將軍，您不必自責，以一百餘人對陣一萬多敵軍，還滿身而退，已屬古蹟……”悄聲插話，耶律迪烈連聲安慰，“兩軍交兵，不免呈現傷亡，能活到現在，全賴長生天的庇佑。不管如何，我懦夫團也締造了一個傳奇，千裡奔襲，連番對陣勁敵，最後還很多一兵一卒安然折返……”

回望城門方位，看看腳下大堆兵器，心急如焚的餘晉敏捷背好紫金弓。長繩穿過統統箭囊，順勢繫上腰際，一把抄起七張弓掛上左肩。繫牢八匹馬的韁繩，飛身上馬，狠擊馬臀，擯除馬群直撲殺聲震天的東門。城牆南北拐角幾近同時冒出大量馬隊，呼嘯如雷貫耳，“不要走了蒙前人，將這幫小兒一鍋燴，殺……”

砍斷桎梏，劈破囚籠，一人背，一人在旁關照，懦夫團急倉促撤離疆場。離城門並不遠，扔槍換弓，穩穩放箭，親身斷後的周文龍且戰且退。精準的箭雨完整封閉長街，人仰馬翻的追兵被迫繞道，圍觀的百姓早作鳥獸散，大街冷巷墮入一片混亂，“快跑呀，蒙前人真的殺來了……”

一枝箭去勢已衰，剛過三百步就一頭紮下，人馬麋集，自有不利蛋博中頭彩。來回穿越的箭雨諱飾了另一支奧妙突入的駝骨箭，等瞪大眼的敵將發覺，已無逃朝氣緣。掠過火線親兵頭頂，餘勢未減的滅亡之吻狠狠射中獵物喉部，一箭封喉，隻言未發的將領轟然墜馬。

不消命令，九名懦夫個人插手戰團，長街刹時變成血腥疆場。搶得一杆長槍，耶律迪烈飛步追上主將，“將軍，給，快換槍——”

“在狹小地段設下埋伏，用飛石接待這幫殷殷送行的牲口？”默契點頭，規複安靜的周文龍轉頭吼怒，“爾等小兒聽著，有種持續追，我懦夫團作陪到底——”

奮力擲出，一舉射倒試圖偷襲的番兵，奪彎刀，奔向囚籠，千戶長大聲命令，“馬素仆，你快帶三名懦夫占據東城門，餘晉，你率其他懦夫背上三名兄弟，撤向東門。將軍，彆追遠了——”

斜睨身後大聲鼓譟但不敢逼近的追兵，輕視一笑，“等進入大峽穀，我得讓這幫混蛋好好體味一番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美好滋味，哼……”

陽光暴虐，大地下火，沿街商店半開半掩以遮擋熱浪，有氣有力的呼喊顯得如有若無。陰暗的冷巷中湧出三三兩兩的百姓，街心方向飄出鼓譟，“瞧，又出來遊街了，嗐，真不幸。前次彷彿另有少量精力量，此次如何一言不發，像鬥敗的公雞？”

手中的紫金弓變成奪人靈魂的大殺器，將身後的敵騎一一狙殺，凡是進入三百步以內，非死即傷。鋒利的箭頭不離獵物頭部擺佈，運氣好臉頰負傷，不利者則咽喉洞穿，無一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