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6.驚天***[第3頁/共4頁]

催促聲聲，嗬叱陣陣，生生突破拂曉前的安好。空寂的山穀上空盪漾著蹄聲和痛斥，整整一夜，人不下鞍，馬不進食，更未曾憩息半分，疲憊至極的五百石頭城駐兵怨氣沖天。雙眼通紅的紅衣將領仍然不命令安息，時而衝前，時而退後，不斷吼怒，“誰他媽不累？你們當老子隻為蒙前人嗎？他們的死活與我等又有何乾係？但，山口一旦失守，誰又能倖免？花刺子模人對‘色勒庫勒’覬覦已久，現在找到由頭，不撞南牆毫不會罷休……”

拔彎刀，曷思麥裡陰沉森一笑，“讓本將來奉告你結果，凡與我蒙古雄師為敵，撤除不發一矢而投降者，餘眾的了局都一模一樣……”刀刃貼上微微抽搐的俘虜臉龐，悄悄高低擺佈滑動，“一概正法，你也不例外，說吧，想如何死？先剁手還是先頓腳，不過，會死得很慢很慢，開膛時應當還復甦，想必感受不錯……”

搶上一匹戰馬，年青小將提槍瞭望西嶺方向，細心檢察敗退的敵兵，皺眉悄悄揣摩。看其混亂不堪的步地，明顯並非有挨次的撤退，槍指西方，敏捷命令，“傳本將號令，全部將士轉守為攻，誓要將這支花刺子模馬隊一網打儘，進犯——”

悄悄疾行中，五百本土駐兵先一步到達絕穀南端的山口，偵察小分隊一眼發明西嶺方向揚起的滾滾煙塵，敏捷報警，“火線呈現不明馬隊，全軍防備，籌辦迎戰！”

飛馬趕到，氣喘籲籲的儒者忙不迭禁止，“千萬使不得，駙馬爺，窮寇勿追，窮寇勿追呀……”指指西南邊影影綽綽的城堡，話語中隱含擔憂，“我們的給養和備馬喪失殆儘，急需彌補，花刺子模人有備而來，即便將其擊潰，憑這點兵力也不敷以展開全線打擊，何況大汗並不答應我們主動進犯花刺子模人？”

躍過狼籍一片的穀道，馬素仆率先衝出山口，“駙馬爺，我來了，援兵也來了……”

聽明白儒者的翻譯，冷眼旁觀的徒單克寧一時按捺不住肝火，衝上前狠狠一腳，“結果？去你媽的結果……”

率兵後撤至間隔岔道約百步擺佈，曷思麥裡沉聲命令，“佈陣拒敵，不得後退半步，不然必將導致全部戰局崩潰。我們艱钜，敵兵一樣難受，勝負隻在一念之間，誰對峙到最後，誰就能掌控將來，放箭——”

太陽升上地平線，岔口以東的絲路山穀中，一騎絕塵的馬素仆縱馬飛奔。身後蹄聲陣陣，五百本土駐軍不敢懶惰半分，領頭的大將緊緊追逐火線悍將，不忘鼓勵人困馬乏的諸兵將，“兄弟們，成敗在此一舉，兵力再少，也能震懾仇敵，殺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