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4.功虧於一簣[第1頁/共3頁]

“末將速不台拜見蘇丹陛下，我大蒙古國與花刺子模國早締結友愛條約，為何這般一再欺辱？末將並未曾超出鴻溝，即便少量漏網之魚逃入貴國境內，我蒙古雄師也默許，不知陛下何出此言？”聽完翻譯，速不台不卑不亢詰問，“我們已一退再退，此乃謙謙州統領之地，陛下率兵越境，還大言不慚，究竟有何事理？”

“末將願隨行……”拱手見禮，周文龍一臉恭敬，“大人重責在身，請答應末將貼身庇護……”瞭望黑壓壓的追兵，口氣輕鬆，“殺雞祭出牛刀，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們，也不知花刺子模報酬何如此妄為？”

強忍不快，年青小將苦笑，“主動挑釁？到底誰挑釁誰？都被人追到家門口了，還不敢應戰，也……也太客氣了吧？”

靜聽翻譯，冷靜瞭望，緩緩點頭，速不台對請戰不置可否，“周將軍，本帥曉得你不驚駭花刺子模人，實在，我也不怕。何如大汗下過嚴令，不得主動挑釁……”

“小不忍則亂大謀，將軍幼年氣盛，能夠瞭解……”皺皺眉頭，速不台沉聲命令，“派人回城呼喚雄師援助，本帥且去見見其主將，通融一番，或許能化解曲解？”

“二者兼而有之，如果我們持續撤，這幫無知小兒必定以為我們怕他，絕對圍而滅之。如此發兵動眾，不會僅為請願……”咂咂嘴，氣定神閒的周文龍淡笑，“打著燈號為蔑兒乞殘部出氣，實在誌在覬覦我邊城，胖兒對我蒙古馬隊一知半解，其真合用心隻為查探我戰役力，以便決定今後的設防。今晚一戰，不管兵力多寡，絕對能影響今後的攻防走向。”

“嗐，掃平西域無敵手，當然霸氣沖天。悍然誅殺我商隊，處斬我主使，冇兩把刷子怎行？隻可惜冇認清敵手，主帥大人並非驚駭，嚴格履行諭令罷了，但駙馬爺可說不準？冇聽那幫懦夫們說嗎？他們在帕米爾高原早狠狠經驗過花刺子模人，此番被窮追，怎肯罷休？他媽的，也確切欺人太過，明知我們為剿除蔑兒乞殘部而來，還敢如此，真他媽找死……”

中軍帳一陣騷動，步地嚴整的番騎湧向兩側，一條寬廣通道豁然中開。一人在萬眾諦視中躍馬奔出，金裝銀甲，高高的拱形頭盔在月光下泛出奪目色采，明顯貴重非常。手提的怪模怪樣兵器也鑲金錯銀，彷彿隻為誇耀，至於可否實戰，隻要天知地知。身後，一員年青男人緊跟不捨，裝束一樣不俗，但兵器通體烏黑，說不出的奇特。

“冇看清旗號？是花刺子模人，彷彿……彷彿蘇丹王禦駕親征……”口氣模棱兩可，語氣略顯淡定，“大汗下過嚴令，不得挑釁，誰敢抗令？人數彷彿很多，竟然一口氣狂追到謙謙州，也太傲慢了吧？”

對掏心戰法爛熟於胸，眾懦夫緊跟主將，沿被主將強行衝破的通道直取番營中軍帳。兵鋒所及，無堅不摧，人數再多也無濟於事，鬆散的步地一下子被打亂，大喊小叫的番邦將士前堵後追，力求截住膽小非常的麵具男。前軍剛過，空當尚未合攏，速不台率親衛軍緊隨殺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