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3.無處不飛花[第1頁/共5頁]

酒過三巡，心不在焉的小將正待客氣，府門外飄出鼓譟。得聞稟報，一口喝乾美酒，大笑告彆：“謝大人厚情接待，父汗還等著本將，告彆了！”

簡短叮嚀耶律迪烈幾句，斜睨一言訕訕靠近的萬戶長，周文龍嗤之以鼻：“關頭時候，不知大人究竟去哪了？莫非急於充當敢死隊員，為我雄師殺出一條血路？”

遵循叮嚀，小將悄悄解開病虎胸衣，蹲在一旁傻傻張望。鍼灸共同純熟的按摩伎倆，輔以藥丸，詳詢病發真相，老者輕聲安撫：“王子和駙馬爺都彆焦急，殿下身材衰弱，受不得大喜大悲，故而暈厥。但臨時不會有性命之虞，一會復甦後，讓殿下一小我悄悄療養，切勿再刺激。”

“嗐，駙馬爺殫精竭慮，恐怕健忘了……”抖去雪花，儒者悄聲提示：“年關早已疇昔，也該下雪了。這一起忙於奔命，西域人冇有過新年的風俗，微臣實在顧不上提及，請駙馬爺包涵。”

“不為大人，末將也不會出此下下策，誰曉得小兒洪福齊天，人算不如天年呀……”

淒風離離，冷雨淅淅，飛花殘落，長夜，孤單，孤傲，冰冷一團。無聲無息中，一片，一片，又一片，精靈普通的雨水化身凡物，飄飄墜下，給冷寂的夜晚平增一絲朝氣。由緩轉急，洋洋灑灑，鋪天蓋地覆蓋疾行的人馬。

“咚咚咚……”“咚咚咚……”，頗具韻律的鼓聲分外清脆。充耳不聞稟告，草原病虎興趣勃勃玩起撥浪鼓，歌聲飄出，令人倍感苦楚：“小寶寶，乖寶寶，玩起鼓兒樂陶陶。樂陶陶，樂陶陶，孃親陪你笑到老……”

“大人所言甚是，幾位殿下一旦打起來，不利的隻會是我們……”隨聲擁戴，智囊模樣的老者幾次點頭：“對駙馬爺客氣些，畢竟，阿不花公主有身在身，其職位難以撼動，今後機警點，彆引火燒身。”

入中軍帳，小將也顧不上抖去雪花，翻身跪下：“兒臣拜見父汗，敢問父汗剋日身材可好，是否完整病癒？一起事件龐大，擔擱路程，請父汗恕罪。”

“有……”從速取出經心保管的精美玉匣，小將惶恐不安：“兒臣早該拿出，竟然健忘了，實在該死，請父汗降罪……”畢恭畢敬遞上，隨口對付：“皇後一見到花兒公主，喜得不得了，留花兒在翰兒朵中一住數旬日。若非皇命難違，毫不會放花兒拜彆。”

“啊！鼠輩安敢如此？竟然這般妄為……”吃驚不小，病虎掙紮著站起：“欺人太過，的確欺人太過，視本汗於無物，太可愛了，可愛……”不顧病體，悍然命令：“馬上點兵，先拿下阿斯塔納，而後大肆打擊中亞。察合台小兒，本汗與你勢不兩立，勢不兩立——”

“兒臣拜見父汗……”一頭突入大帳，不顧眼神禁止，風風火火的拔都低聲稟報：“父汗果然料敵於先，若非兒臣事前派出親衛隊抵近邊疆線偵察，隻怕妹夫和探馬先軍已全軍淹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