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3.無處不飛花[第3頁/共5頁]

簡短叮嚀耶律迪烈幾句，斜睨一言訕訕靠近的萬戶長，周文龍嗤之以鼻：“關頭時候，不知大人究竟去哪了？莫非急於充當敢死隊員，為我雄師殺出一條血路？”

“有……”從速取出經心保管的精美玉匣，小將惶恐不安：“兒臣早該拿出，竟然健忘了，實在該死，請父汗降罪……”畢恭畢敬遞上，隨口對付：“皇後一見到花兒公主，喜得不得了，留花兒在翰兒朵中一住數旬日。若非皇命難違，毫不會放花兒拜彆。”

聽出個大抵，周文龍敏捷勸諫：“父汗千萬不成打動，眼下我軍還不敷以跟中亞駐兵對抗，何況父汗還揹負著背叛罪名。如此一來，豈不授人話柄？大汗並不信賴您得病之說，或許二殿下祭出此暴虐招數，其真正目標隻為激憤您？”

不等對方開口，冷冷一笑：“請大人自重，如此膽量，隻怕冇資格擔負副將職位？求生能夠，但永久彆健忘本身的身份，哼——”

“也不儘然，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，即便駙馬爺再韜光隱晦，隻要探馬先軍存在一天，幾位殿下乃至大汗都不會完整放心……”生薑到底老的辣，一語道破天機，儒者衝身後悄悄招手：“不消擔憂那幫人，微臣估計他們聽不懂中原語……”扭過甚：“圍上，快圍上！”

打個寒噤，本能伸直身材，瞻仰黑沉沉的天空，小將大惑不解：“仙師，怎會無緣無端下雪？現在甚麼季候？”

催馬奔向中軍帳，小將不再回望，隻留下乾瞪眼標兩人在雪地中發傻。暗自鄙夷，但耶律迪烈仍然客氣：“大人，彆愁悶了，周將軍也是在為大人著想。處境一樣，今後不消暗鬥，回駐地吧。”

“公主身材不佳，兒臣大膽做主，留公主當場療養……”看看神采，小將大吃一驚：“父汗，您……您如何如此蕉萃？太醫都是乾甚麼吃的？一點小病也看不好，待兒臣去問罪……”

“咚咚咚……”“咚咚咚……”，頗具韻律的鼓聲分外清脆。充耳不聞稟告，草原病虎興趣勃勃玩起撥浪鼓，歌聲飄出，令人倍感苦楚：“小寶寶，乖寶寶，玩起鼓兒樂陶陶。樂陶陶，樂陶陶，孃親陪你笑到老……”

“殿下曲解末將了，皇後所賜之物，不成能害父汗……”悄聲辯白，小將低頭尋覓摔裂的玉匣，一時吃驚不小。甚麼東東？一個陳腐不堪的撥浪鼓，裂開的匣子旁呈現一方花肚兜。細心辨認，暗自揣摩，人大惑不解。撥浪鼓花肚兜彷彿小兒所用，皇後送這些有何企圖？

扭臉用眼神表示，小將急出一身汗：“殿下，從速勸勸父汗，統統從長計議，打動不得呀……”

淒風離離，冷雨淅淅，飛花殘落，長夜，孤單，孤傲，冰冷一團。無聲無息中，一片，一片，又一片，精靈普通的雨水化身凡物，飄飄墜下，給冷寂的夜晚平增一絲朝氣。由緩轉急，洋洋灑灑，鋪天蓋地覆蓋疾行的人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