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7.英雄枉斷腸[第2頁/共3頁]

“奴婢明白！”喜不自禁，揮揮手，表示眾女跪下謝恩，年紀最長的古麗尕娜代世人作答：“老夫人固然放心，奴婢自幼照看依婷公主，經曆頗多。感激老夫人多年來的教誨和關照，奴婢們去了，我們會馳念您的。”

十今後，不斷不歇的兵團進入準噶爾盆地，諭令早已傳達，也曉得駙馬爺的特彆身份，留守封地的小王子親身率眾驅逐。熱忱的接待自不必說，撤除奉上豐富給養，小王子還命令讓一千親衛軍隨行庇護。

“唉！人生無常呀，殿下若先一步拜彆，讓大汗如何麵對？”歎口氣，百戶長一樣不安：“但願殿下逢凶化吉，也讓兄弟們不虛此行，萬一……萬一……那可咋辦？”

“我在呢？甚麼也不消怕，乖，看著我，看著……”拚力安撫，小將充當起一名失職儘責的保母兼護花使者：“乖，彆哭，千萬彆哭，小寶寶可不喜好了。夢嘛，不當真的，乖，我哄你睡……”

敢情所向無敵，本來並不全拜兵精將廣，源源不竭出產的兵器也助蒙古雄師一臂之力。兵器司所轄官員、工匠、兵丁和民夫十餘萬人，每月出火藥數萬斤，炮數十門，炮彈無算。暗自歎服，周文龍吃驚不小。昔日僅憑刀箭上陣的蠻橫馬隊，顛末烽火一再浸禮，已脫胎換骨，變成一支諸兵種齊備的虎狼之師。

“駙馬爺客氣了，一起上務必照顧好公主……”衝暗自悶樂的四女擺擺手，老夫人減輕語氣：“沿途不準懶惰，公主金枝玉葉，忽視不得……”擠擠眼：“到駐地後統統服從駙馬爺安排，彆給駙馬爺添亂。”

雖聽不懂中原語，但溫和的調子極富韻律，抽泣幾聲，側身摟緊夫婿，黑人兒昏黃睡去。不敢轉動半分，一向等枕邊人的呼吸變得非常均勻，周文龍才微微調劑一下姿式，謹慎翼翼幫黑妻翻身平躺。

愁悶的表情擺佈了兩大悍將，不再吭聲，圍住馬車，一行人漸去漸遠，漸漸消逝在滾滾煙塵中。過哈密力，不日到達高昌，抽暇參拜父王母後，哀告把婷兒和仙兒留在高昌，小將未雨綢繆。

卻之不恭，千恩萬謝，暫歇一晚，精銳兵團庇護駙馬公主悄悄上路。直抵坤閭堡，又被強留安息一夜，忸捏的小將黯然道彆神采各彆的佳耦。出鐵門關，一行人馬不走來路，沿孔雀河一起奔向西北。

“嚇死我了……”勉強翻身，一把端住夫君睡臉，黢黑公主嚎啕大哭：“我夢見父汗……父汗……哇……父汗血流滿麵……當著我……嚥氣了……怕……哇……”

俯身查抄一番，擦把汗，趁便擦去黢黑公主滿頭汗水，歎口氣，小將才緊挨著躺下。悄悄摩挲圓滾滾的肚皮，人暗自憂愁。看模樣，長皇子難以撐到夏天，弄不好冇等本身趕到就已斷氣？拔都王子難以捉摸，也不好交友，探馬先軍可否安然過關誰也說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