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0.福禍唯天知[第3頁/共5頁]

“這……這個……”被問得張口結舌，惱羞成怒，拔都王子大聲嗬叱：“你一個小小的行軍總管，有何資格詰問本王？快說，轉世受挫到底何意？跟孽種有何乾係？長生天又為何會發怒？”

換個姿式摟緊哭累的小兒，悄悄聆聽的小將被迫插言：“恕文龍大膽，不知王兄此舉是否針對母後不去看望？實在母後心繫父汗，幾次三番要入帳，但花兒……”歎口氣：“伴隨父汗理所當然，隻不過，機會不對。父汗的在天之靈也不但願一再見到生離死彆，文龍竊覺得，眼下的當務之急為如何保全父汗真身，商談出一個萬全之策，儘快送父汗回家。並且事不宜遲，以免怯薛軍生疑。如果王兄冇定見，最好讓隨行的百戶長大人入帳，親眼看一看父汗？”

“行，我們合作，你去安設花兒，本王來安排父汗的後事……”打個寒噤，年青王子大喝：“都出去，持續哭送父汗！”

“千萬不成當眾窺測……”故弄玄虛，當然隻為小主著想，儒者出聲禁止：“殿下須回中軍帳，淨手焚香，當著貴父汗解開繈褓，唯有如此，轉世纔會美滿……”暗自擦汗，用默契眼神鼓勵惶惑張望的小將：“恭喜駙馬爺，道賀駙馬爺，獲此麟兒，須長生銘記阿不花公主，冇有公主捨生取義，哪會迎來轉世小主？快走——”

舔舔嘴唇，持續勾引：“微臣有幸遊曆昔日的西遼國，聽聞本地有這麼一個風俗，如果爺爺剛告彆人間，而孫子隨後出世，即便其父親也毫不敢懶惰本分。隻因為，此人必為其爺爺轉世。衝犯都不敢，何談悍然正法？恕微臣大膽妄言，真若正法，其家中的統統人都將蒙受長生天的峻厲獎懲。”

一半猜想，一半聽聞，話語半真半假，語氣時輕時重：“請殿下三思而後行，微臣螻蟻小命一條，死不敷惜。但看著殿動手刃轉世的貴父汗，微臣不管如何也做不到安然麵對。至於剋死其母，據微臣猜測，全拜王氣太重。”低下頭，不再言語，人忐忑不安。

“殿下，您能夠連受打擊，健忘了小主呱呱墜地的時候？”對皇子的離世時候和小主的出世時候瞭如指掌，儒者拔高嗓音：“貴父汗剛離人間，小主即來臨，這可不是甚麼偶合。一起顛簸，為何小主恰好挑選如此時候出世？撤除長生天決計安排，微臣實在想不出彆的來由。”

抬開端，目光變得果斷：“文龍願陪小兒赴死，求王兄成全……”回望身後，微微點頭：“母後，請恕文龍不孝，我把花兒拜托給您了，彆讓她一小我躺在那冰冷冷的臥榻上。花兒素愛潔淨，請母後幫她擦洗滿身，也讓她放心上路。哦，另有那頭辮髮，必然要重新編織，都亂了，花兒會不歡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