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7.一夢到天西[第4頁/共5頁]

“好，是你的，都是你的，為父不搶，不搶……”主動投降，周文龍啼笑皆非，“夢花，我可走了，被你趕走咯。”

被惡夢驚醒，滿頭大汗的周文龍本能翻身，一聲悶響，人滾落床下。齜牙咧嘴爬起，看看嚇哭的小兒和淚花四溢的小黑妻，苦笑解釋，“冇……彆……彆怕，我做了個惡夢，夢見被一幫人合力追殺，一時躲閃不及，被刺中……”

防地偏西營帳內，儒者被五花大綁扔在東側角落下，偶爾睜眼窺測，悄悄掙紮，活動早已麻痹的手腕，抿緊嘴唇聆聽動靜。擺佈各一，兩名魁偉親兵不時偷窺一眼閉目養神的頭領，表情隨天氣放亮變得越來越嚴峻。箭在弦上，不得不發，密令在手，諒蠻夷之眾也不敢公開背叛。

不住點頭，周文龍低聲提示，“夢花都快兩歲了，彆如許寵著他，會寵壞的。”

艱钜喘口氣，持續半警告半安慰，“即便被你猜中，懦夫們也毫不會束手就擒，血流成河必將成真。冇獲得殿下號令，私行領受兵權，換誰也會不平。戰役處理有何不成，大人何必急於一時？手足相殘，豈不讓親者痛仇者快？”

被困得結健結實，手腳近乎落空知覺，側臥於地的儒者儘力昂首，“大人，你如許做，可清楚而至使的結果？駙馬爺雖存亡未卜，但也一定如你所言，萬一判定失誤，大人的了局估計比那些個叛匪也好不到那裡去……”

“我的，是我的……”瞪一眼苦笑的父親，小傢夥霸道在理，“全數都是我的！”

喧鬨的安樂窩外，巡查軍士哈欠連天，莫名中，一聲大呼突破安好。“啊――”聲音淒厲，清楚從後帳飄出，不敢擅闖，領頭裨將飛步靠近帳簾，“駙馬爺，駙馬爺，公主，公主，產生甚麼事？請命令，兄弟們都在呢……”

“末……末將奉……奉王子殿下密令……”不敢對視，垂下彎刀，耶律海牙磕磕巴巴解釋，當然底氣全無，“接……接……”

飛離馬背，單臂持槍，小將淩然生威，“誰主動挑釁？你，還是你？”瞋目相向，“大人莫非趁我不在，用強奪我批示權？說――”

“我不讓你走――”不敢轟動懷中小兒，小公主一把抓住甩到床邊的衣衫，眼淚汪汪，“我捨不得你，我要你留下陪我們母子，嗚嗚……”

“唉……”歎口氣，儒者閉上眼睛，喘氣很久，才冷靜開腔，“微臣隻能勸大人一句，千萬善待我將士，彆大開殺戒。”

“傻黑兒，軍令豈可違，乖，聽話……”停下穿衣行動，俯身凝睇，小將感慨不已，“我也捨不得你們，但冇體例，不如此，王兄必定生疑……”懷念滿懷，抱黑妻，閉眼深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