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7.悲哉乞瓦城[第3頁/共4頁]

“周將軍雖統兵千餘，但一點也不遜於諸位殿下。胸懷千軍萬馬，把握第一手軍情，僅僅四出偵察實在大材小用。若給將軍一萬兵馬，想必能為我西征雄師派上更大用處……”出言摸索，疆場老將悄悄苦笑，“隻可惜無權指派王室軍主將，本身這點兵馬也捉襟見肘，不然早……”

速不台率三萬雄師返回昔迪河，沿河佈陣，威懾乞瓦軍。至於探馬先軍，則奉密令進抵太和嶺南北交通線上的鐵門關(今烏茲彆克斯坦南部傑爾賓特西)，悄悄冬眠下來，等候下一步指令。以關外的無人山頭為基地，夜裡喬裝刺探軍情，白日吃飽喝足後呼呼大睡，悠哉阿誰遊哉。

受命監控有能夠出動救兵的加裡茲公國，駐兵兩邦交界處，置身事外的周文龍仍然心驚不已。火炮加巨型拋石機太短長，再堅毅的城牆也形同虛設，二十年不到，蒙前人確已脫胎換骨。徒步上高崗，瞭望如血殘陽，人憂心忡忡。

“火線不太安穩，王兄故而臨時竄改主張……”大抵猜出企圖，周文龍淡笑，“不知副帥大人籌算何時停下交戰法度？斡羅斯南部唾手可得，北部雖門路崎嶇，當然也會很快臣服。可羅斯屬國馬紮兒兵強馬壯，末將甚感擔憂。”

回望身後，心有不安的蒙哥自言自語，“也不知周將軍收到號令冇有？眼下應當已抵臨諾夫哥羅德城下，該不會……”

血陽，墜了。腥風，起了。一顆忐忑心兒，飛來飛去，繫念妻女，牽掛眾羅斯懦夫，冇法落地。

“唉，戰役力歸戰役力，但彎刀生鏽，老馬離心，怎堪大用？”悄悄冒泡，不陰不陽的拜答兒用心調撥，“殿下對人坦誠，天然一百個信賴，可週將軍一定承情。當然，或許履行某奧秘人物之令，用心拖拖遝拉。信賴兩位殿下也看到了，一起殺來，周將軍及其麾下探馬先軍撤除刺探軍情，單獨毀滅過多少敵軍？對兩支千餘人的羅斯羊也網開一麵，嗐，戰役力再強又如何？”

飛馬趕到火線，扣問一番，周文龍命令加快速率。天氣在嚴峻的奔行中垂垂暗下，火線蹄聲始終不疾不徐，一如探馬先軍當初。目睹韃靼軍團不進反退，唯恐中伏，不敢大肆反擊，乞瓦軍派出三千前鋒馬隊，死死咬住謹慎後撤的韃靼前鋒軍。

“也罷，父汗實在……嗐……”悻悻揮手，貴由大聲命令，“前鋒聽令，以最快速率渡河南下，防備潰兵反叛，主帥必會持續傳令，隨時回報。”

回師南下，蒙哥和貴由合兵彈壓阿速叛部，拔都率部一舉掃平欽察草原諸潰眾。也不急於一時，經略也的裡河以東諸地，暫歇大本營，療養士馬以待暖流。拜答兒受命揮師翻越太和嶺，四周耀武揚威，警告蠢蠢欲動的嶺北諸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