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 淨湖侯府[第1頁/共3頁]
看來本身的腦袋明天必定是被驢踢過了,那仆民氣裡暗罵了一聲,嘴上辯白道:“但是……但是這是侯爺親口叮嚀過的,說是本日不見客。我本想把他打發掉,但他一起闖進了侯府大堂,和眼下堂上的那些個索債的老爺遇了個正著,我看攔他不住,這才前來通傳的……”
陸小侯爺剛剛纔把馬車前麵的錦緞帷幕放下,聽到這仆人的一番言語,頓時勃然大怒。他伸手撩開帷幕,便已開口罵道:“你這小廝,腦袋莫非是被驢踢了?本侯爺現在都被那些人逼得不敢留在家裡了,這便要清算行裝外出避禍,還訪問甚麼客?”
陸小侯爺立即踹了這仆人一腳,將他踢到一旁,嘴裡大笑道:“既然是競月公子台端光臨,那我另有甚麼好怕的?莫說是幾個索債的,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我都不怕了。”
明天如果再還不出那九十萬兩白銀,以那些個借主的脾氣和本領,不但本身這個“淨湖侯府”不能保全,隻怕連本身的身家性命也要遭到威脅了。
眼看借主終究現身,堂上的九小我當即同時站了起來。當中一個滿臉油光的中年瘦子伸手拔出嘴裡的純金煙桿,搶先說道:“侯爺這一擔擱,害我們等得好苦!本日小弟如果再討不回本身的那十萬兩銀子,隻怕小弟的‘鬆萃樓’就要揭不開鍋了。還請侯爺莫要推委,本日不管如何,起碼也要先把小弟的這筆拯救銀兩還給我。”
但是先競月聽他這兩番開口扣問,隻是緩緩搖了點頭。他這點頭倒不是在答覆對方的題目,而是在奉告對方本身並不想說話。
先競月正筆挺地站在大堂當中,身背麵頂上便是那“淨湖侯府”四個燙金大字的匾額。現在他身上那件細麻布剪裁成紅色長衣,倒是渾濁不堪,早已被凝固的鮮血東一塊西一塊地點綴著,到處都是深褐色的血漬,也不知這些血漬是彆人的還是他本身的。
但是這位朝廷親身冊封的世襲侯爵、名正言順的一品侯爺,現在落得個出門避債的了局,說來倒也不冤枉。陸小侯爺確然向那些借主借了錢,並且商定了還錢的刻日。但是借來的這筆銀錢,先是過期了三日未還,以後又拖欠了三日,直到本日這些借主再次上門索債,已經離兩邊所商定的還款刻日,整整超出了九日。
本來先競月此番前來,身上竟是帶著傷,卻不知他傷得有多重。
他不斷地呼喊著身邊一眾仆人,催促他們從速清算好行裝。眼看侯府後門外的第三輛馬車,終究也被裝好,塞滿了古玩書畫等寶貴物件,他這才略微鬆了口氣。
要曉得現在這個說話的這個藍衫劍客,便是這湖廣武林當中最富盛名的武陵劍派掌門人,人稱“大庸之劍”的張難非了。湖廣江湖上有句俗話“登高自有武陵山,論劍當數武陵劍”,便是說的這個武陵劍派。而張難非身為武陵劍派的掌門人,其聲望之高,可想而知。